day1
“疯子怎么不反抗啊?”
“哎呀,话都不说,哑巴了?”
眼前一阵喧闹,还伴随着拳打脚踢的声音。
时溪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小巷中。
嗯?
怎么回事?
迷蒙中,她看到被打的人好像是……
谢云洲?
虽然有些不同,但那就是谢云洲!
时溪瞪大眼睛,从旁边拿起竹竿,大步上前,“你们在干什么?!”
混混们转过来,打量着时溪。
“哟,这哪儿来的小美女?”
“别多管闲事儿,他是你什么人啊?”
时溪抬起竹竿,冷声道:“他是我老公。”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在,就不能坐视不理。
“老公?哈哈哈小美女甩了他跟我吧,我一定让你快活。”其中一个黄毛混混淫笑着,想上来调戏调戏。
可还没走到时溪跟前,脸上就多了道印子。
“草!你敢打我?!”黄毛混混动怒了,想教训教训时溪。
然而时溪看起来软糯,手下不停,专挑痛点去抽。
三分钟后,小巷里的混混全都倒地上了。
时溪淡淡道:“离我们远点儿,不然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黄毛混混带头滚了。
时溪放下竹竿,小跑到谢云洲身边,拉起他的手,“你怎么样?”
谢云洲靠着墙,死气沉沉的眼眸中,没有一丝光亮。
仿佛被打和被救,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时溪觉得他的手有些冷。
旋即,谢云洲挥开她的手,一句道谢的话都没说,他拎起书包就走。
仿佛不认识时溪一般。
时溪连忙跟上去,拉住了他的衣角,“老公你去哪?怎么不理我?”
谢云洲看起来年轻了好多,像是高中生。
而且还穿着……校服?
在玩什么cosplay吗?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谢云洲终于开口,皱着眉把衣角扯了回来。
时溪:?
“等等,今年是哪一年?你多大?”时溪隐隐察觉出了什么。
然而谢云洲只是看她一眼,甩开她走了。
时溪:?!
太过分了吧!
时溪想跟着出去,可她穿着拖鞋,谢云洲大步离开,直接进了学校。
看着上面的“丰城一中”,时溪惊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时溪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是她在家穿着的家居服。
因为天气冷,她多穿了件外套,不至于太过狼狈。
一中门口有保安守着,看到不穿校服的就拦下来。
时溪:……
她根本就不是学生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
摸着空空的肚子,时溪准备先去吃点东西。
可她没带手机。
时溪还记得她把手机放在床头了。
还是不死心地摸了摸口袋。
里面竟然有钱!
时溪眼睛一亮,发现口袋里竟然有一千块钱。
哇!
这时候的物价还没飞涨,时溪不知道会在这儿待多久,只吃了碗面。
吃完后,时溪又去买了套衣服。
身上的衣服被她装好。
还能穿。
诶,现在要去哪儿呢?
时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谢云洲是高中的模样,可她还是她。
那就说明,她没法回时家。
算了,去找谢云洲吧。
——
谢云洲回到班里,安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想到那个救了自己,还突然叫老公的女人。
谢云洲恍惚片刻,旋即低下头写作业。
那个女人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大概是有病吧。
【时溪:你等着!】
晚自习结束,谢云洲等所有人都走了,从六楼往下看。
只要跳下去,所有的痛苦都会烟消云散。
他也不会是谁的拖累。
“谢云洲?”
一声呼喊,把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时溪眸子弯弯,“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是那个“有病”的女孩?
她还穿着中午的大衣,但里面不是睡衣,而是纯白毛衣,戴着格子围巾,脚上的拖鞋也换成了小皮鞋,漂亮娇俏。
“你找我?”谢云洲眉心微蹙,就看到她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时溪弯眸一笑,把买来的冰糖雪梨和烤红薯递给他,“是啊,你是住校吗?”
谢云洲没接,眼中带着警惕,“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时溪自我介绍道:“我叫时溪,是你未来的……呃,你就喊我姐姐吧。”
时溪本来想蹭个亲戚,但是想到谢云洲和他亲人关系都一般,编也编不出来了。
想到年轻时的谢云洲喊自己姐姐。
时溪满眼期待,已经等着听了。
谢云洲冷声一哼,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了,越过她就走。
时溪跟在他身后,“吃一点嘛!这个冰糖雪梨里面我还让人多加了红枣。你上完晚自习不饿吗?吃点烤红薯不会长胖的!”
谢云洲只觉得聒噪。
时溪一直跟在谢云洲后面,看到他离开学校。
也来不住校啊。
等到谢云洲到了家,打开门,时溪就想跟着进去。
谢云洲按住门,“出去。”
“我的钱都买衣服了,没钱住旅馆。”时溪抓住他的衣角,可怜巴巴道:“让我住你这儿好不好?哪怕是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
谢云洲垂眸,看向时溪的手。
时溪默默收回手。
谢云洲把人关到门外。
时溪吃了个闭门羹,心中震惊。
不是吧?
谢云洲你这么狗吗?!
时溪靠着门,不停敲着门。
谢云洲没动静。
但是邻居听着心烦,“谁啊?大晚上敲门?有点素质行不行?”
时溪顿了下,继续敲。
终于,谢云洲把门打开了,“你想干什么?”
时溪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用哄孩子的语气道:“让姐姐进去休息好不好呀?我的钱真的不够睡旅馆了。”
说着,时溪把口袋里的零钱拿了出来。
就几十块了。
大概能住最便宜的旅馆。
邻居又吼道:“大晚上不睡觉干啥呢?!我家小孩明天还得上课呢!”
谢云洲对上时溪坚决的目光,侧身让人进来。
时溪弯眸,开心地进了房间,“我睡哪儿?”
谢云洲:“沙发。”
时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