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尤其是女人。
也难怪这个姑娘惹得商战上薄情冷义的谢曜行如此惦记。
公子哥们开始掷骰子。
谢曜行的手指贴在红酒杯壁上,高脚玻璃杯倒映着深红,摇晃,光影一直蜿蜒上他的指尖。
时间渐渐流逝。
童渭坐在隔壁桌,那几个小子喝的有点高,正在谈论着谢曜行的事迹。
其中一个笑了笑:“你们可不知道,曜爷以前蹲过局子,人很话不多,用拳头说话。跟现在不一样……”
“现在怎么不一样?只不过狠劲儿用在商战了。”
童渭突然沉着脸,问:“谢先生以前打架?”
“对啊,打得可凶了,街头一霸。”
“现在拳头也硬得很,咱们别惹他。”
童渭又问:“他玩女人?”
“玩吧。”几个小子嬉笑,“我们这圈子哪个人是干干净净?何况有权有钱的。”
“听说特别喜欢欺负小姑娘?不是有一个被他给欺负走了,到现在没回来吗?”
谈渡笑吟吟走过来,“童渭,来一杯?”
童渭趴桌而起:“操。”
“老子真是个不识相的傻逼。”
谈渡:“?”
童渭攥紧拳头,浑身酒气,众目睽睽之下冲到那个男人面前,大喊:“谢先生,请您放过我姐姐。”
童渭在隔壁桌,隔壁桌的那几位公子哥喝多了,不停在谈论谢曜行的事情。
童渭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外表光鲜亮丽斯文的成功男人,以前是个糙里痞气,下三滥的地痞混蛋。
童渭知道,童枝近乎是什么都不怕,平常女孩子怕的小虫小蛇,她都不怕。
但是,童枝怕恶劣的小混混,这是从前母亲江怜欠债,给她留下的阴影。
童渭对谢曜行的滤镜顿时破碎了。他不能放任自己的姐姐嫁给一个劣迹斑斑的男人,还是童枝最怕的那种小混混。
“童渭!”谈渡跳脚,“你说啥呢!”
男人比划了个手势,制止谈渡,“让他继续说。”
童渭握了握拳,垂落的手臂过度用力而发抖。
“既然您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就不要带上我姐。童枝是个好姑娘,不是你能玩得起的。”
谢曜行将红酒杯往桌上一搁,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
“好啊,那我就去找你姐。”
他手背在唇上一抹,哼了哼。
“玩玩。”
“你他妈装的仪表堂堂,其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知道了?”男人挑眉冷笑,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那请你转达给你姐。”
“请”字咬的很重,很明显在挑衅。
童渭快气炸了,被身边两个人压制着,动弹不得,手臂上青筋暴起。
“你他妈就是个老混蛋!”
谈渡拍了下童渭的脑袋,“别说了吧小子。”
童渭被人摁住,挣扎几下,对上谢曜行上挑的眼尾,不敢动了。
这个男人看上去像是正经人,实际上,内心如猛虎野兽。
空气中气压极低,因子凝固住了。
谈渡将先前谈话的几个男人揪出来,立刻上来几个兄弟摁住那人,谈渡“啪”几声扇了他们一人一个巴掌。
谈渡转头,讪笑,“曜爷,这群家伙舌根不清净,连你的事都敢到处说。我回头继续揍他们。”
谢曜行抬抬眼皮子,没说话。
只是眼底暗涌着一股冷戾,他舔了舔唇角,哼笑一声便跨步离去。
他走后,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妈的。”谈渡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眉眼微沉,“哪个家伙把话题引到曜爷身上的,不能说不知道啊。”
被打的男人蹲在地上,捂住脸,“我看今天曜爷心情好……”
“心情好个屁!人刚工作完,能摆出什么表情啊。”
谈渡没好气地踹了一脚,“那位女孩就是不能提,谁提了,就是撞在刀口上,等着曜爷弄死你们吧!”
“童渭,你小子。”
谈渡端起一杯红酒,浇了童渭一脸,“冷静点,奉劝一句,别惹怒这位暴君,你惹不起的。”
“吱吱,我马上就要回来了,古董店最近歇业吧,你也休息一段时间。”方轻翡的声音从电话机里传来。
“好的,师父,您多保重身体。”童枝点头。
方轻翡笑道,“没事的,身板硬朗着呢。对了……我最近接手了一档和文物相关的综艺节目,好几个明星都来,节目组让我推荐素人嘉宾,我推荐了你。节目录制在八月初,你应该有时间吧。”
童枝想了想,她九月份才开学,“有。”
“现在你就准备准备。”方轻翡说,“别紧张,咱们都是专业人士,拿出一点专业的自信。”
“师父,那您早点回来,店面钥匙还在我这。”
“好,回来找你拿。你也辛苦了,回家多修养修养。”
童枝挂断电话,整个人放松下来。
她进到后屋整理东西,不一会儿关上了“言翡”的大门。
童枝打的到温泉路99号,柏庄花园公寓。
这处房子是她在市中心地段买的,平时她不喜欢住在老宅,一般放假回来的时候,一个人住在小公寓,倒也清闲。
童枝摁下电梯按键,不多时,电梯门开了。
“谢先生,这是我们楼盘的东区,带地暖和中央空调。”售楼经理毕恭毕敬地介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