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年年并不在他们这儿后,穆斐就不再多问。他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状,半眯着眼睛思考要去哪里弄食物。
去居民家或者餐馆后厨“顺”东西这种事,就算是变成猫也不符合他人类灵魂的道德。
这里是北方,大冬天的鸟雀稀少,一个个还机灵过头,就算是想抓也抓不到,野味什么的就算他是只猫也敬谢不敏,老鼠之类的就更不用提。
难道只能抛弃自己的羞耻心,靠卖(ai)艺(ng)赚取食物?万一太过成功被绑架走了怎么办?
越想越头疼,穆斐也从团着的姿势逐渐变成了侧躺,还不时地用脑袋蹭一蹭窝里毛茸茸地旧毛衣,等他非常自然的抬起爪子想要去舔一舔爪背的时候,才惊觉过来猛地顿住,把视线停留在了脏兮兮的爪子,和腿内侧变成灰色的毛发上。
腿短毛还长,在外面流浪的结果显而易见,就是变成一个移动的毛拖把。
他的腹部,胸口和爪子上的毛,在外面走了多久就拖了多久的地,变成黑乎乎地一团,看起来特别地“腹黑”。
如果下雪,再化雪……
穆斐从侧躺变为仰躺,四只爪子收拢在胸前非常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外面的雪球和阿胡见证了穆斐一系列“神经”的姿势后,用并不太小的声音交头接耳。
“短短怎么了?”雪球担忧。
“不知道啊。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不太正常。”阿胡想了想,爪子一拍地,肯定道:“短短该不会是在外面遇到心仪的小母猫,想提前发情了吧。”
“他现在这个状态,是不是就像博士给咱们讲的,人类的相思病?坐立不安,寝食难安,还要时不时的傻笑两声发发呆,就想再见一面心上人。他成年的时候就没什么动静来着,我还以为他病了。原来是憋着呢,憋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雪球将信将疑地看了看依旧安详地穆斐,迟疑着说:“你看他,像是高兴的样子吗?”
阿胡一噎,咳嗽了一声:“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短短不太正常。”
雪球无语。说了半天,又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上。
穆斐听他们讨论自己,各种离谱猜测说了一大堆也没有制止,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睡着了一样。
突然,他打了个滚翻身站起来,冲着外面大声道:“我知道怎么办了!”
雪球和阿胡不防被吓地一激灵,背都拱起来了。穆斐赶紧过去蹭蹭他们,小声道歉后,说:“阿胡,你记不记得咱们回来的路上有一家宠物医院?”
阿胡一听大惊,冲上去就把穆斐按在了地上用爪子扒拉来扒拉去地检查:“短短,你怎么了短短,你哪里不舒服?”
不愧是猫中二哈,阿胡果然没有逃脱奶牛猫的宿命。
穆斐艰难地逃离了阿胡的魔爪,抖抖毛,“我没事!我是想问你,你记不记得门口有个小护士说,她们宠物医院经常有丢宠物的人,去他们那里发寻宠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