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不紧不慢的吃着饭盒里的午饭,也不多瞟一眼围过来的人,带头的是位大高个叫高权的家伙,骨架子大,看起来高高壮壮的,实则没多少肉。但是一脸的凶相,走近兄妹俩,还大声的喝道,“林建民,邀你几次加入我们,你一直不答应是几个意思?今天你给老子一个准话,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一个脑子水多的家伙,只长个,不长脑子的家伙,除了水以外的一大半的脑容量都是逞凶斗狠。在学校搞小团体,到处招募人,正好与林建民是同班同学,从林建民转学过来以后,两个月的时间都在招募林建民,可林建民就是不乐意,推三阻四的。
“唉。吃个饭都能听见苍蝇一直嗡嗡叫,烦人?”林建民盖起饭盒,放在身边的空石台上。吃饭的玉萍也是淡淡的开口,“哥,苍蝇烦人就拍走不就完事了,叽歪个什么?”
兄妹俩的漫不经心在高权看来就是傲慢,心中升起一股新的怒火,他向前几步打算先抓住林玉萍,只是还没有抓住玉萍,就被林玉萍一脚踢到几米外远,躺倒地上哀嚎,“你个死女人敢踢我,老子废了你。”又看向带来的一群人,“你们上啊,打死他们两个臭不要脸的,小小年纪居然谈恋爱。”
林建民慢条斯理的放下饭盒,擦擦嘴,看向来的人,吩咐妹妹,“别急着出手,大声的喊人。”
“嗯。”林玉萍突然站起来拿着饭盒对着远处喊,“来人啊,来人啊,一群混混恶霸带人围攻我哥。”声音凄厉,大声,叫来了不少的人。
这边林建民已经举着饭盒蹲下做投降状,吓的瑟瑟发抖,他的样子看懵了一群人,愣征在原地,等保卫科的人赶来的时候,看到就是一群人把林建民团团围住,兄妹俩一人护住头,一人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被吓的一直哆嗦,保卫科的人,看到这一幕,那是气的不行,一群孩子还没有出校门就敢起欺负人一群人打一对兄妹。别人不知道,可保卫科的人知道啊天天看见兄妹俩来校门口接他们妈妈给送的饭菜,
这可是亲兄妹。
周围的一群人搞不清楚还大叫,“你们搞破鞋,我们还说不得了,抓的是你们。”
在一边的保卫科的人好笑,这群人他们是知道的,在学校称霸多时,要不是时机不对早就收拾了他们。现在学校的老师也不敢管他们,不敢啊。管就被报复,大字报贴满学校,老师们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寻求自保。
但他们不怕,带走一群要打人学生,一起送去公安局,没法子,老师们退避三舍。
到了公安局,一群学生的父母匆匆赶来,普通的小老百姓,被公安说教了一番让他们看好孩子,不能欺负人,最后一位公安说,“不管人家是不是谈恋爱,你们也不能打他们。还有他们不是恋人人家是亲兄妹,你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是学生目前最重要的是好好学习。你们这些大人也多关注关注你们的孩子动向,别哪天真把人达打成啥样,你们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乖巧坐在一旁的林玉萍,还在抽抽泣泣的说,“是那人要上来摸我,我害怕才一脚踢过去的,没注意踢到哪儿。他要不是故意耍流氓,我是不会踢过去的。我爸爸妈妈说过,不能让男孩子摸,我害怕?”
一边的一位女公安听着也一肚子的火,“真是可恶,没让我抓个现行,不然非的抓住他,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不可。”
女性对于这种事,总是同仇敌忾的。
女公安气的对着那群人的背影瞪了瞪,恨不得瞪穿他们的身体,让他们自燃。
那边吵吵嚷嚷,但是兄妹俩还是捕捉到高权的眼神中闪过的阴狠。让他们不仅提起了心神,心中彻底记住了高权,回去得让爸爸找人查查高权家里的情况还有得查查高权的情况,不然不放心。林建民现在是个小狐狸,心中自有主意。
小玉萍也不差。
林家的四个孩子被教育的非常好,知礼节,聪明,性格开朗,心思细腻,善于观察,武力值也是杠杠的。
当天下午放学以后,兄妹俩回到家里,就与爸爸进房间说了这事。林青川想了想说,“行,我会找人摸摸底,明年他就毕业了,应该是要下乡的,你们平时多注意就好。”
“嗯,爸爸,你明天要去哪儿?”家里的孩子都知道,自己爸爸现在忙的很,经常出差。
“下面一个县城的乡村,那边有屯子,屯子里有个养猪场,我去才采购一些物资,是上面批的采购条子,直接去接洽就是。晚上回不来,需要在那边待两三天,你们乖乖的,放学了就早点回家。家里就你们妈妈与弟弟妹妹。知道不?”
“知道,知道。”
第二天一早,林青川就坐班车下去了县城,到了县城还得转车,到下面的公社,到了公社还得走几十里路。不过,有马车来接他。
屯子里的秋收已经收尾,养猪场的猪该出栏的出栏。除了任务猪,肯定还有剩下的猪,这是机动的,剩下的猪是卖给收购站还是屯子里自己杀来吃,那就看他们屯子自己的。
他就是去收猪的,得到的消息是那边有多十多头猪。如果多十多头猪,以他对乡下屯子里了解,是不会多杀一头猪自己吃的,最后肯定还是要卖给收购站,换钱。生产大队越有钱,那工分就更值钱,每个生产大队的工分兑换的钱的价值是不同的。
工分值钱,工分高的那些人兑换粮食以后,剩下的工分,就可以换钱,换的钱也就越多。
出发的时候,他带了一个出差时用的行李袋,
一路上,抵达公社的小车站时,外面已经有人在接他。那边的屯子里已经接到了单位发过去的电报。
外面一个中年男人手里举着一张土黄土黄粗纸,上面写着林青川三个字。走到外面的林青川扶额,妈呀,那张纸是好在是用毛笔写的字,不然真看不清楚上面写的什么,歪歪扭扭的。只是那纸是擦屁股的纸,看着怎么就那么不适。不过他理解。
走到那人面前,伸手拉扯下那张纸,“同志,我就是林青川。这是我的证件。”他拿出来自己的证件,递给眼前的中年男人。
眼前的中年男人其实已经注意到了林青川。
翻开林青川的证件,看了眼,然后说,“你好,林同志,我是文进,是青山屯的大队长。”
“文大队长是部队退伍回来的吧?”林青川只是瞄了一眼了文进的站姿就知道了。
“是,林同志怎么知道的?”文进提高警惕的问道。全身都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