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刀口滑落,
常辉霖收刀的瞬间,身后的人彻底倒下,带起一连串的血花。
这是第十个了。
按理来说,费奥多尔的信息保护没那么弱,他们也不太可能在找到常辉霖之后只派这些小虾小蟹。
反倒像是……提醒。
无伤大雅,却能起到警告作用。
常辉霖当然不可能在居家附近就解决掉麻烦,后续的处理要更加令人头疼。
就在他拿起电话准备通知费奥多尔派个人来这里清理一下的时候,小巷里又突兀地传出电话铃响起的声音。
一开始常辉霖还真没听出来是电话铃,没有几个正常人会把自己的电话铃声改成“我爱洗澡皮肤好好”还是各种语言轮一遍的,在电话铃唱到英语的“skin“时,常辉霖才反应慢半拍的意识到这是电话铃。
一时间,他对地上躺着的人升起了点肃然而起的敬意。
常辉霖想直接掉头就走,但是那电话铃极为邪门,响了一会没人接通后,“嘟“一下传出了人声,是个怎么听都写满了中年失业老婆跟人跑了女儿不听话天天失意的男声。
又颓又丧。
“喂喂……摩西摩西……请问……是常辉霖常先生吗?“
光是声音,琥珀就已经能脑补出一个秃顶的大叔了。
常辉霖很轻易地从倒地男人的上衣口袋里挑出手机,里面的界面依旧停留在等待接听上,也就是说刚刚的说话音也属于录入的电话铃范畴。
每一个时间都卡的正正好。
常辉霖用擦刀的绢布把手机从血泊里拎了出来,按下了接通。
这次是真的接通了。
“喔哦,接电话了嘛。“
传出来的声音就是刚刚电话铃里的声音,也不知道脑子里是有怎样的坑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最离谱的还要属前半部分那魔性的歌。
常辉霖抿了下唇,事情发展到现在,无论是对森鸥外,还是异能特务科,他都是领先一步的那一个,但是有些水的深度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也许早在他之前,已经有人跑完了全程。
“你是谁?“
“我?“
那边的颓废大叔像是被戳到了伤心事,本就低迷的心情变得更加低迷,“我就是一破打工的。“
[破……破打工的?]
从来没有遇到这么清奇的套路,不仅是琥珀,常辉霖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啧,“
大叔砸了下嘴,似乎是在感叹什么:“还真是完全不一样呢……哦对了,差点忘了打电话给你是干什么的了,跨洋打电话可废话费了,这个月的话费不剩多少了呜……“
不要自顾自说起来啊喂!
还有你都有能力隔着国家找到霖霖的位置,还绕过费奥多尔把惹事的人送到了他面前,你居然还会在意区区话费吗?!!
琥珀不解,琥珀震惊,就它那浅薄的经历而言,似乎所有牛.逼哄哄的大佬都恨不得把“我很牛.逼“贴在脸上,可现在遇到了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奇葩,简直就像是刚刚学会了一次函数考试却给了一道微积分题。
完全不能理解啊!!
“啊……”
大叔突然道:
“话说,你身边居然还带着‘虫子’啊。”
“……虫子?”
常辉霖稍稍抬头。
“就是寄生在你身上的那玩意。”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大叔龇了龇牙,“就当是我替老板操心吧,需要我把那玩意给报废吗?”
[欸欸欸欸!!?]
琥珀好奇:[他在说什么啊?]
在说你啊,小笨蛋。
常辉霖叹气,他直截了当地回绝了对面的提议:
“不用了,这是我东西。”
“……”
磨牙声。
“还真是如出一辙的占有欲……”
大叔咕哝着,他打了个哈欠,“啧,怎么又偏离主题了可恶我这一说话就开火车的毛病怎么就不能改一改……”
常辉霖:……
其实,你现在依旧不在主题上。
像是终于想起了还有常辉霖这么个人,大叔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懒洋洋道:
“是这样的,告诉你个事,你被一群不太好惹的狗给盯上了。”
“狗。”
常辉霖皱了下眉。
他不太喜欢狗,因为太粘人了,比起总喜欢往他身上扑的狗,他更喜欢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