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还想约余知夏一起吃晚餐,但现在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已经把余知夏吓得不轻了,就算余知夏答应跟自己吃晚餐,气氛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静砚走后,余知夏继续懵着,很久后才恢复该有的清醒。
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偏向的选择,他当然不想答应。
这是结婚啊,是所有人都会知道的事,就算他配合顾静砚打掩护,也不想搞得人尽皆知。
可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拒绝顾静砚?
余知夏觉得顾静砚性格挺好的,跟他说话相处也挺自然,但有顾家这层尴尬的关系在,他总不能太直接吧?
肩上瞬间扛下了两件麻烦事。
看着手里价值不菲的包,余知夏叹了声气,算了,一件一件来,反正顾静砚没说回复期限,先把手上这件事做好了吧。
看得出来路惟秋这只包有些年数了,整体保存得还算不错,就是边边角角有些磨损掉色。
虽然路惟秋的要求是让他画个图案,但他不能真只画个图案就算完事,都看到这些需要修复的地方了,肯定得弄好。
想给这只包补色都不简单,除了贵重,它还是多重渐变色,调色上色很考验人。
没耐心的做不了,有耐心的也会做到头秃。
还没想好要在上面画什么图案,余知夏就决定先把上面的颜色补好了。
一连对着三个小时,等补完色,余知夏感觉眼睛都花了,看什么都是包上的渐变色。
时间不早,天色已经全黑,余知夏将包锁进保险柜里,准备回家。
但等到家,余远至跟阮羽仪还没回来,他弟弟余玉川抱怨着:“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快饿死了。”
为了省钱,他们家辞退了住家保姆,现在只有每天上门打扫的钟点工。
钟点工只负责扫地整理之类的家务,不包括做饭。
阮羽仪在家的时候她会做饭,她不在家了,一般是余知夏做。
他问余玉川:“爸妈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家,我也没在公司看到他们。”
“不知道,好像是约了什么朋友,我打电话问他们,才说在外面,要我们自己解决晚饭。”
余玉川今年十六岁,才上高一,名字听上去很是秀气,实际性格皮到没边。
小时候气得阮羽仪天天骂他,好在他天生乐观,大大咧咧,皮糙肉厚的,一点都不娇气。
“哥,你快点给我做饭吧,我快饿死了。”
“你饿不会自己动手吗,吃泡面也行啊。”
一边说着,余知夏一边进了厨房,准备简单做点什么。
“我不想吃泡面,我在家就想吃热乎乎的饭……冰箱里有排骨,你给我烧排骨吧,我不想吃蛋炒饭,我吃腻了。”
余玉川跟着余知夏进了厨房,在他背后念念叨叨。
还未成年的小孩,身高却像是打了激素,都快跟余知夏一样高了。
“现在都几点了,还给你烧排骨,你别想了。蛋炒饭爱吃不吃。”
“吃吃吃,那你加点肉肠吧,再给我加点三色粒……”
余知夏简单炒了两碗蛋炒饭,跟余玉川面对面吃着。
“对了哥,听说你跟顾家的那个谁,相亲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