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夏不信:“你磕哪里了能磕成这样啊?”
顾静砚:“……”
没脸说出真相。
比赛就在下个月,这些年顾静砚缺乏实战经验,这段时间都要抓紧时间拼命训练。
哪想跟人模拟对战没事,对着拳击反应靶训练时,却被反应靶扇了一巴掌,脸都被扇肿了。
虽然隔天肿就了下去,但淤青却很明显。
路惟秋听着他们对话,丝毫没对他们的情侣身份起疑,接道:“这还已经有些好了呢,鬼知道他做什么去了,前两天半张脸都是肿的。”
余知夏震惊地问:“你是去跟人打架了吗?”
“没有,不是。”顾静砚道,“妈,你别说了,给我留点面子。”
路惟秋看着他们这样,心情很好。
她就希望顾静砚找个能管住他的老婆,虽然余知夏看上去乖巧安静,但问起来倒也犀利,一看就把顾静砚吃得死死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刚留夏夏在家吃晚饭呢……真是的,你们都不知道吗?夏夏,你也没跟静砚说今天过来吗?”
“……啊。”余知夏毫不犹豫地甩锅,“……他最近很忙的样子,都不怎么理我,我就忘记说了。”
“……我怎么不理你了,我每天都有理你啊。”
顾静砚没想到余知夏会这么说,他也不是介意背锅,但余知夏说自己不理他,那就是在诬赖他了。
最近要工作要训练,他没有把参加比赛的事告诉家人,所有训练都是偷偷进行的。
时间因此紧迫,但一有空,他就会检查余知夏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在自己能做到的第一时间回复。
余知夏眨眨眼,实话实说:“……你有不理我啊,你回消息都好慢。”
但这些对话落在路惟秋耳里,完全是小情侣的打情骂俏。
“行了行了,这些话你们回房间再说吧……夏夏既然来了,就吃个晚饭再走,你们说话去吧,吃饭的时候再叫你们。”
余知夏被这么一说,才意识到当着路惟秋的面说这些话有多不妥。
立刻闭了嘴,脸开始发烫。
顾静砚却没察觉哪里不对,他打着哈欠站起来,拉过余知夏的手:“去我房间待一会儿吧。”
余知夏被顾静砚带去了他的房间。
顾静砚的房间是黑曼巴风,大且空旷,摆放的东西不多,连电视机都没有。
中间一张大床,墙边是透明的玻璃衣柜,里面只挂了几套西装跟睡衣。
两人进了房间,顾静砚道:“随便坐,不要客气。”
又问:“你今天过来怎么没告诉我?”
要知道余知夏过来,他肯定也早点回家,或者去接余知夏了。
“……都说了你好像很忙的样子,我就没想打扰你。”余知夏说,“我不知道你妈妈会留我吃晚饭,我想的是交完东西就走了。”
顾静砚觉得他妈做得很好:“来都来了,吃顿饭很正常。”
“我可以看看你的房间吗,好多特别的设计啊。”
“行啊,你看吧。”
顾静砚往床上一躺,就是他这几天耗费体力太多,现在实在太困,很想睡觉。
余知夏左右看了看,感觉最特别的还是玻璃衣柜。
他第一次见人把衣柜做成玻璃透明的,还分了三层,以他的个子,竟够不到最高处。
“……这个玻璃衣柜是你自己设计的吗?好特别啊。”
余知夏没忍住问了,却没得到顾静砚回答。
扭头看,才发现顾静砚瘫在床上,已经睡过去了。
余知夏:“……”
顾静砚睡着了?他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余知夏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呆愣了好一会儿。
小心翼翼走到床边看了看,确定顾静砚是真睡着了。
不得不承认,这很有顾静砚的风格,他好像就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难道最近真是在忙什么事吗?
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伤,一躺床上还秒睡……
他诧异自己竟真生出了想要了解顾静砚的念头,可就是忍不住啊。
自己会主动找他聊天,会分享今天画了什么,吃了什么,可顾静砚连受伤了都没告诉他……
手指就要触到顾静砚的淤青前,余知夏才惊觉自己的不正常行为,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顾静砚没睡太久,半小时后,有佣人来敲门提醒吃饭,他就醒过来了。
睁开眼的时候还没很清醒,揉了揉脸,却先听到余知夏的声音:“……你醒了?”
顾静砚都感觉自己是幻听,连忙睁大眼,果真看到了余知夏坐在床角旁边的椅子上。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背靠着椅子,手搭在把手上,看上去放松自然。
这一瞬间的场景都让顾静砚迷糊了,好像余知夏真是他老婆,这场景不过是日常生活中很平凡的一幕。
顾静砚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不好意思,刚才我睡过去了。”
余知夏小声嘟囔:“……你躺下就睡着了,速度可快了。”
顾静砚感觉怪丢脸的,他竟然能睡着:“你怎么不叫醒我?”
“叫醒你做什么,看你好像挺累的,那就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