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夏道：“可是，可是我们……”

可是我们是假的啊，又不是真的。

顾静砚懂他的意思：“不管我们是真是假，现在你就是我的门面，当然什么都要最好的，不能让我丢脸。”

“既然是为了配合我，这些成本理所当然都由我出，以后我给你什么，你也就收着，知道吗？”

顾静砚很有道理的样子，余知夏又被绕进去了。

好像顾静砚只是为了面子，给钱单纯是想让他用这些装饰自己。

余知夏沉默了一会儿：“其实你可以直说的，不需要这样……吓了我一跳……”

顾静砚还在为自己的完美计划沾沾自喜：“我要直说才会吓你一跳吧？”

余知夏想了想，好像是。

突然收到这么一笔钱，是谁都会被吓到吧。

“你去买什么都好，总之一定要花掉这笔钱，知道吗？”

余知夏觉得自己做不到花他的钱，沉默了没有回答。

顾静砚没察觉异样，又问：“对了，今晚有空吗，一起吃饭吧？”

余知夏想了想，确实该当面告诉顾静砚，他不太能接受：“……嗯，有空的。”

“那到时候我来接你。”

“……嗯，好。”

挂了电话，心情变得有些低落。

余知夏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胸口莫名其妙就好像堵着了。

他能理解顾静砚，从顾静砚的立场出发，这么做没有错，考虑也很周全了。

但好像还是头一次听着顾静砚那样说，他们的关系是假的，他只是用于装潢的门面，他不能让顾静砚丢脸。

本来让他觉得相处自然舒服的关系，瞬间被剥开现实的本质，变得疏远起来。

一直到下午，余知夏的心情才好了些。

因为有事要忙。

江免南约了他商量关于合作的事，顺便还带他逛了逛自己的工作室。

上午的那些失落就被余知夏抛到脑后去了，跟着江免南逛的时候，他早连顾静砚是谁都想不起来。

江免南家境不错，在外留学有七八年，专攻时尚，回国后便创立了属于自己的潮牌。

等到逛完，时间已经不早，江免南约余知夏一起吃晚餐。

余知夏差点答应，但紧急时刻想起已经约了顾静砚，只好拒绝：“……不好意思江老师，我今晚已经约了其他朋友。”

江免南：“这样啊，你们约在哪里，那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不用，我打车过去就好，不用麻烦你的。”

“我不觉得送你是麻烦啊，我也没其他事，正好能送你。”

余知夏欣赏江免南的设计，为能跟他合作开心，但要说哪里不舒服，就是江免南对他太过热情。

或许江免南性格如此，奈何余知夏招架不住。

他尬笑着拒绝：“真的不用了，谢谢你。”

江免南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这么说可能不太礼貌，但我想知道，你是单身吗？”

“……啊？”

“发布会那时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特别。”江免南看着他，“其实我很喜欢你，也很想追求你，能有这个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