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达哥拉斯曾在画中见过无数的美丽的神。

阿尔忒弥斯,阿弗洛狄德,雅典娜,但是若用这些来形容少女也显得无比苍白。

亚达看毕达哥拉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善意的提醒道:“老师,我们得走了。”

毕达哥拉斯收回视线,在亚达之前走下了看台。

耶沙其实没走。

她在远处的台阶上,无聊的望着耶和王和毕达哥拉斯的影子。

等耶和王的军队离开之后,集市里又陆续的恢复了繁华。

小摊贩们展示着自己的东西,可以用金币购买,当然也支持最原始的以物换物。

在集市的尽头,许多人围在一起,看起来很热闹。

耶沙抱起之前的那只兔子,在人堆外面看热闹。

在人堆的最中央站着一个小老头和年过花甲的老太太。

当然那小老头正是赫拉克利特。

赫拉克利特叉着腰,自古吵架老头老太太占据绝对的优势。

但是现在看来,赫拉克利特却比老太太更有几分压制性的优势。

赫拉克利特喊道:“这样,你要是觉得你自己的葡萄酒没问题,你就给所有人尝一口啊,大家的意见总是可以相信的吧。”

老太太对这事明显不乐意,现在这么多人,若是真的给每一个人都尝,那她这桶酒不就没有价值了吗。

赫拉克利特趁机说道:“讲点道理,你这葡萄酒有怪味,便宜点怎么了,有问题吗,没问题。”

全程自问自答的方式让直接让路人带入了,居然觉得说的有点道理。

老太太伸出手指拎着一件破布衫,破口大骂说:“我说你这人也三十好几了,等价交换不明白吗?我这葡萄酒且不说没问题,就算有问题,那么一大瓶好歹也这件破布衫值钱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赫拉克利特当即翻了个白眼反驳道:“什么三十好几,你侮辱谁呢,我,二十三岁,根正面红好吧。这破布...不,这衣服以后值钱着呢,你别慧眼不识珠。”

“你这个年轻人真是奇怪啊。”老太太慌忙的把赫拉克利特的破布衫打开,走到众人的前面都给展示了一番。

最后骂骂咧咧道:“这不就一普通的破布衫,还以后呢,以后说不准过了十年二十年,这玩意还不是一件破布衫。”

赫拉克利特一听不乐意了,表情都变得严肃了些许。

他口中振振有词道:“你懂什么啊,万物无论斗争还是对立统一,都是在变的。你们想想,你们踏入同一条河流的时候,那水也是在流动变化的,你们就敢说十年后踏进同一条河,这水就和十年前是相同的吗?”

众人一听当即凛然,人群中还藏着一些对哲学颇有研究的学者,无一不在思考这个看似平凡的年轻人方才说的话。

赫拉克利特看其他人的表情,直接趁热打铁道:“所以你看,这衣服现在不值钱,十年之后和水一样,变化变化就值钱了嘛。”

老太太只犹豫了几秒,最后干脆不想了,直接把破布衫扔给赫拉克利特说:“我不听你胡扯,酒留下,去去去赶紧走。”

赫拉克利特鼓着腮帮子道:“切,一群只知道草料不认识真黄金的蠢驴,白费口舌。”

老太太压根没搭理他,赫拉克利特拿着自己的破布衫调头就走,真是太不识货了。

赫拉克利特越想越觉得生气委屈,嘴里念叨着:这可是未来最伟大的哲学家的衣服。

站在后面的耶沙突然没来由的笑了下。

这个人类还挺可爱的。

人群随着赫拉克利特的离开,逐渐的散开。

耶沙抱着兔子散在人群中,慢慢地淡出集市视野。

森尔从旁边的石盘边走出来,与耶沙擦肩而过,正好勾住了耶沙的衣服。

耶沙的衣衫落在森尔的衣袖边,纽扣勾住白色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