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沙站起身，与老头平视。

他说愚蠢的希腊人时，耶沙脑海中忽而闪过毕达哥拉斯，赫拉克利特，艾罗，苏格拉底等人的面孔。

“不，他们不是愚蠢。”耶沙道:“他们从一无所有中崛起，今后可能会翻天覆地。”

老头掐着耶沙的脖颈，仿佛和这些身后的雕塑一样，捏碎手中的东西。

“在翻天覆地之前毁灭掉他们。”老头手背青筋暴起，嘶吼道:“耶沙，这就是你存在的所有价值，不要让我警告你。”

耶沙感觉到快要窒息了，白皙的脖颈此刻不停的缩小，没有青筋也没有骨骼。

“好。”耶沙强忍着疼痛道。

老头松开耶沙，化作白茫茫的烟雾，消失在混沌之中。

耶沙坐起来，脖颈很快恢复原样。

她不知道生命为何而生，不知道生命应该如何走到终点，活着的意义到底在哪儿。

只是从有了灵识开始，她活着的意义就只是走向毁灭。

窗外传来马踏荒原之声，嘈杂的让耶沙不禁头疼。

耶沙走到城堡的最顶楼，从窗台往远处望去，看见远处无数战士踏马而来。

艾罗在最前面带路，森尔紧随其后。

身后的战士们策马啸西风，身后是无数箱子，密封着不知道装的什么。

艾罗停在城堡门口，用手势示意身后的停下动静。

耶沙现在顶楼，白色的长袍遮住她的身影，可隐约看起来还是很清瘦。

银色的长发松软的披在两边，微卷的发丝与微风缠绵着。

旁边的小战士只看了耶沙一眼，就趁着众人交际之时，偷摸从侧门溜了进去。

“耶沙。”艾罗在城堡下喊道:“你听得到吗？”

耶沙望向艾罗，却一言不发。

艾罗继续替耶和王传话道:“耶沙，你听我说，我是奉王命而来，王思慕耶沙已久，愿请耶沙入王殿，不知耶沙意下如何。”

耶沙早知道会这么说，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到身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