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愧是诸青璇的师尊啊寂无名。”
尽欢手指一顿,冷声道:“我只是尽欢。”
“尽欢?呵。”郯渊噬笑出声,转身面对着清脆的竹林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好一个尽欢啊!”郯渊忽然眼中阴戾。
将琴放下,尽欢起身看着来人,落在郯渊脸上之时,看着那一抹粉红呼吸一滞,而他只能移开目光,当作视而不见的道:“你应该已经知晓了,你是她的难,远离她不好吗?”
“本君不如仙尊一般顾全大局,本君想要的,拿到手的就绝对不会放手。”
“那你便要让她重蹈覆辙。”
“你以为本君蠢吗?知道了结局还会依然一意孤行。”他的局,既然已经知道了结局,难道还不会改变吗?
“你别忘了,你是半妖,既不是人也不是妖,你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郯渊轻蔑的冷笑出声:“呵,你能给,但是她想要吗?”
尽欢脸色一沉:“我不奢望什么,我只要陪在她身边就好。”
“仙尊真是高风亮节,感人肺腑啊,不过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你不必嘲讽我,我不想和你争什么,我让你看见那些,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带给她的是什么,她和你不同,你野心勃勃,仇恨天界,她桀骜洒脱,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她和天界本就没有恩仇,你非要将她牵扯进去吗?。”
“你错了,你从未真正的看透过她。”她是喜欢自由自在没错,但是绝不是寂无名口中的自由自在,野心不止是他有。
“你觉得我离开她,她就会任我离开吗?”
郯渊的反问,尽欢垂眸遮住眼底的落寞:“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郯渊:“你是真不了解她啊,你怎么不试试,你离开呢?”
“我不会离开,除非她杀了我。”
他来到这里,一为带她离开,二为被她所杀。
若是不能带她离开,便死于她的剑下。
“你要疯,便自己去疯,莫要脏了她的手。”
“任你们如何看我。”他不在乎。
“寂无名啊寂无名,自我感动终究感动的是自己而已,放低姿态纠缠不休,也改变不了你终究是一个陌生人。”郯渊转头看着他,只觉得莫名其妙。
“人的一生可以遇见太多的人,你觉得你和大街上与知知插肩而过的人有何不同?”
该说他可怜呢?还是可恨呢?
“寂无名,你尽管来纠缠,本君便瞧瞧你放低姿态,用尽手段,能得她几分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