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说梦!”
风云忽变,树影摇曳发出簌簌的声响。
“啧啧啧,这不是天帝陛下的自己说的天界之人、之位任我挑选吗?怎么还生气了呢?”
玩不起哦。
郯渊眸色暗红,上前挡住遥知知,提起弓箭,搭上弦,微微眯眼,长箭离弦,步蘅刚抬头,利箭已经穿透了她的身躯,落在地上,了无踪迹,只剩下一个窟窿,冒出淡淡的黑烟。
步蘅看着她胸口的窟窿,眼神空洞,在众人眼前化作一片一片的灰烬。
消失之间,她忽然看向郯渊,眼波流转渐敛如同桃花染着桃红,那一眼饱含了太多的过去和不甘,还有最后的柔情与绝决。
“郯渊,你既然这般无情,那便怪不得本座了。”
步蘅的声音回荡在众人头顶。
郯渊放下箭。
她莫不是以为,用神识他就伤不了她了吗?
收回神识的步蘅,胸口一痛,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捂着胸口。
心口就像是被虫子啃噬一般。
“没事吧。”白衣蹲下身看着她。
步蘅抬头忍着心口的疼痛,目光温柔让人敬而生畏:“传令下去,腾蛇郯渊乃天命祸世之妖,万族皆可灭之,无论是谁,诛杀郯渊,本座便晋其为天界神官。”
如果她得不到,谁都别想拥有。
白衣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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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传宁不由的往树后藏了藏。
天兵持枪对着两人。
寂无名收回视线:“退下。”
“是。”天兵收回手里的长枪,转身化作流光而去。
司传宁看着寂无名的背影,紧紧的扣住树皮。
寂无名看着马上的遥知知,貌似神明,却没有神明该有的慈悲和怜悯:“和我回去。”
回到无尘殿,他会好好教她。
“寂无名,你在做什么梦呢?”遥知知从郯渊身后伸出脑袋:“和你回去被关起来吗?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回去被你关在断生海下,我又不是诸青璇。”
“不知仙尊可听说过一句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可不会惯着你。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她叛逃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叛逃,就是不会在回去了。
“遥知知,你身后之人不是你的良配,你还小,和我回去,我不会关着你,从此以后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寂无名就是寂无名,即使说着求人的话,但是却没有一点儿感情。
他必然不会在让她受一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