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知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扎出手，一把扯掉头上的喜帕。

……

剑光在她的瞳孔落下。

“扑哧。”

剑入肉中的声音响起。

郯渊双眼赤红，眼中噙着血泪，嘴角含血污，他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遥知知似乎看见他眼睛在说：对不起。

血泪滴在她的脸庞，冰凉冰凉的，她好像在看不见旁人。

遥知知嘴角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阿渊！！

郯渊费力的扯出一抹笑，用嘴硬道：别怕！

郯渊抬手捂住遥知知的眼睛，在她耳旁，声音微弱：“走吧！”

似是叹息！

遥知知死死抓住郯渊的手臂，他的身体却猛的被一道力量朝后拉入。

遥知知被那力量随带拉起，她睁开眼睛，趴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浑身是血的郯渊绝望的大叫：

“阿渊！！！！”

郯渊不知是笑中带泪，还是泪中强挤出一抹笑。

他是在告别！！

知知，没了我，也要好好活下去。

在他的身后是寂无名冷漠的面容，他抬剑凝聚寒霜之力，霜花凝实，在他的剑尖出现。

遥知知心漏了一拍，眼看着郯渊化作腾蛇朝着那霜花暴戾的张开血盆大口飞去。

霜花寒光一闪。

遥知知知道，郯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遥知知此刻不止心痛，连呼吸都带动着鸡肉再痛，她绝望的看着郯渊。

“阿渊，不要啊。”

绝望而又悲怆的声音在望月城上空回响。

腾蛇回头看了遥知知一眼，只一眼遥知知顾不得一切，从地上爬起来，朝着空中飞去。

天空阴暗，白昼与黑雾分成两道，霜花之剑穿透腾蛇的心脏。

“咔嚓。”

半空中的遥知知，似乎听见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她看着鲜血留下，妖族蜂拥而上去抢夺那赤红的鲜血。

世界很喧嚣，但是她却只能听见那血流下的声音，和郯渊痛苦的低咛声。

眼中开始模糊起来，仿佛世间都是血。

她浑身冰冷的冲过去接住郯渊，腾蛇化作人形，稳稳的落在她的怀中。

怀中人紧紧的闭着双眼，面色苍白无力，眉宇之间也失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