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同意。
遥知知看着郯渊叹了口气。
他慵懒的躺着,眼睛闭着,脸色不自然的泛白,手臂上露出是鸦青为他缠上的绷带的一角。
遥知知摸着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心中有些疑惑:按照道理,蛇不可能会这么怕冷啊,更何况他还是妖啊?
她松手,扯开他的衣服,胸口也是白色的绷带,厚厚的绷带都被染成了淡红色。
手被人抓住,她眼神上移,便瞧见了郯渊慵懒含笑的眼睛,郯渊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遥知知用手捂着他的脸:“我都是皮外伤,不妨事,倒是你,我觉得你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郯渊垂下眼睑,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你呢?”
遥知知用手抬起他的下巴:“你瞧,你都不敢看着我,定然就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不过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问,只是这粥可是我幸幸苦苦熬的,你一定要喝啊。”
郯渊看着她旁边的一小盅:“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喝的。”
遥知知将汤婆子塞进郯渊的怀中:“你实在是不舒服那就喝了粥再休息,看今天这个情况,一群伤病员,既不能带着他们走,也不能将他们丢在这里,今夜怕是不能离开了。”
郯渊眨眼:“好,只是这雪也不知道要下多久,既不遮风也不避雨的,待在这里,也不是好的选择。”
遥知知抬头,荒草被大雪压弯了腰,冰天雪地,确实不是一个露宿的好地方,她又看向围在火堆让取暖的人,有人醒着,有人昏迷着,还有人在争吵,闹事。
这都是死而复生的常态。
能吵架,就以为这精力旺盛。
“我知道,只是如果是不留下来,带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和那些受了重伤的妖和修士,我们走不远的,千里之外荒无人烟,不如就在这里,你放心,我有办法的。”
遥知知从挥手,拿出一块厚厚的毯子,盖在郯渊身上,起身欲走。
郯渊扯住她的裙角:“知知,尽力而为就好………有什么事儿,直接让鸦青去做就好。”
遥知知回了一声好,为他添了添火,便朝着人群而去。
郯渊见她走了,眉头紧皱,手指拽紧了毯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身上不疼,但是他却觉得哪里都疼,哪里都冷,冷到骨子里,冷到心尖。
有人走近郯渊,郯渊听闻脚步声,立刻松开手,躺了回去,一瞬间恢复了慵懒矜贵的模样,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花狮光洁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