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因为韩雪伊这个缺陷，我们都会很照顾她的情绪，尽量不会让她去学比较难的东西。”

“我知道，这样对她不算是公平，可是作为一个父亲，我只是希望我的女儿能开心就好。”

“就这样，韩雪伊自小就没接受过正经的教育，可以说是文化基础非常薄弱，若是想要学习设计，只怕是……”

说到这里，他有些无奈，“我想，也许我的女儿是天才，可以无师自通，但我的确是不能确定她会不会做设计。”

最后一句话，是给女儿留面子呢。

这都听得出来。

毕竟，从小就是傻子的人，怎么可能学会设计？

但是在法律上，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不能作为证据。

陆婉晴继续引导，“在你跟韩雪伊相处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她是天才或者在画一些设计图？”

韩林聪因为在看守所很久，如今人比较憔悴，一张脸显得有点蜡黄，现在被问到这个问题，他的脸色居然涨红起来，一双眼睛里都带着恨意，“你问我这个干什么，难道你要我证明我的女儿就是一无是处吗，我做不到，做不到啊！”

“证人，请冷静。”法官提醒。

韩林聪却是很激动，“这是我一直心疼的女儿，不管她如何，都是我的孩子，我不能污蔑她！”

陆婉晴当即问道，“难道你要因为一己之私，让她去骗更多人吗？”

韩林聪顿时沉默了下去。

陆婉晴乘胜追击，“另外，你若是坦白，若是协助我们追查清楚这件事，也可以申请立功表现，韩先生，若是你做伪证，不仅仅是要连累你自己，就算是韩雪伊小姐，也要为你的错误买单！”

韩林聪的瞳孔猛缩，看向韩雪伊。

韩雪伊的神色淡淡的，仿佛是没看到他。

他叹息一声，“好，我说吧。”

“其实韩雪伊并没任何的设计才能，因为从小就傻，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成为跟清月一样的人物。”

陆婉晴唇角一勾，像是一个胜利者而一般，看向韩雪伊。

但是韩雪伊面色无波，像是没听到这些话。

她顿时觉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所以再次问道，“韩先生，之前韩雪伊女士提供设计稿呢，您怎么看？”

韩林聪也能看到按屏幕上之前杜茹玥说的证据。

他叹息，“这个是我做父亲的失职。这些设计稿，应该是她从韩雨柔那里偷走的。”

“那韩雨柔的设计稿呢？”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次听雨柔说，在一些网上交易市场，就能买到设计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