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惊慌,这位乃是我等的救命恩人。今夜若非恩公放了火……”
秦可卿柔声细语的说着话,瑞珠的神情平缓了下来。
然后秦可卿向着陈玄策一礼,“还望恩公解了这法子。”
“的确是个忠仆,却也难得。”
有对比才有高低,有宝珠映衬,这瑞珠的确忠心。
陈玄策弹指间再解开瑞珠穴道,后者也不惊骇了,反而立马跪倒地上:“还望恩公大发慈悲,救我家奶奶一救。”
“恩公如能救的小女子脱离苦海,可卿必为恩公立下长生牌位,天天烧香磕头,日日感念。”
陈玄策明明是一身见不得人的装扮,但秦可卿偏偏就全然无视,只觉得眼前之人可靠可依靠。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手。
“嘿,我就奇怪了,你连死都不怕,还怕贾珍干嘛?袖子里藏着刀剪,他要再行不轨,狠狠给他一下子,看他还敢不敢造次?”
“而且你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陈玄策记得秦可卿在红楼里的死因是上吊啊,这真是厉害了。死都不怕了,还怕别的么?
秦可卿听到前头的话时只满脸的惶恐,但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就只剩惊骇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大周龙禁尉啊,你说我还能是什么人?”陈玄策拉下了蒙面,露出了一张出乎二女意料的脸容来,这太年轻了。
“我要是采花淫贼,现在你还能得好?而要是偷盗之徒,何苦来帮你呢?抓住了贾珍的把柄,我拿到手的岂不是更多?”
“龙禁尉?”
秦可卿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记得瑞珠忙叫:“奶奶。”
“都说你是义忠老千岁的金枝玉叶,要不然就秦业小小的工部营缮郎,凭甚么把你个来历不明的养女嫁进宁国府?”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宁国府再不如从前,那也是八公之后,不是小小一个工部营缮郎所能攀得上的。而且秦业跟宁国府结了亲事之后,仕途竟然依旧没有丝毫的起色,这不是可笑?”
高门嫁女,这嫁的就是权势么。一丁点好处没有搂到,这是白养了一个闺女么?
“看你的样子,你似乎也不是全无所知。那你究竟是不是那位爷的闺女呢?”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一个被推出来的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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