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松开了钳制他的双手，杀手鳄躺倒在地上，身体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他闷哼一声，嘴唇咬出了血，双手紧紧扯着链条不停发出声响，全身肌肉紧绷颤抖着等待疼痛退去。

几分钟后，疼痛似乎结束了，杀手鳄睁开眼睛，大口喘息，那双皮鞋仍然稳稳地停在视野中央。

他抬起头，看见男人站在不停摇晃的吊灯下方。

“看看你自己。”他冷冷的说。

最开始韦伦并不明白那人在说什么，他只觉得愤怒，一股想要杀死啃噬对方的冲动从大脑那块属于动物本能的部位传至心脏。

他迅速伸出右爪，却被那人一下攥住手腕。

手....手腕？

韦伦呆住了，他怔怔地看着自己那与正常人类相差无几的双手，整个人仿佛钉在了地板上。

几分钟后，他把全身都摸了个遍，不可思议地发现自己差不多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样子，只在脸上和一些其他的地方有着部分鳞片。

他站在地上，有很长一段时间什么也无法思考。

n的声音传进他脑海里，低沉而蛊惑。

“韦伦·琼斯，你可以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生活，不再被人嘲笑，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他说，“只要你愿意臣服于我，我就把剩下的一支药剂给你。”

韦伦·琼斯深呼吸了一口，“我接受。”他迫不及待地说，话音颤抖，呼吸不明显地有了断续。

n把另一支药剂递给他，韦伦自己把它注射进血管里。

又一阵疼痛袭来，比上一次还要剧烈，他倒在地上打滚，不停地发出哀嚎的声响，但这一切都是值得忍耐的。

当疼痛消退后，n为他买了个镜子挂在墙壁上。

韦伦·琼斯提着现在对他来说过于宽松的裤子站在镜子前，一个棕发黑眼的中年男性出现在镜子里，他有着一个大鼻子和高大的身材，似乎正处于巅峰状态。

白炽灯一闪一闪的，镜子里韦伦的面容也是时明时暗，逐渐平静下来后，他的目光不自觉挪到了镜子里的另一个男人身上。

n站在他身后，警帽下那张年轻俊美的面容陷在阴影中，阴鹫的目光正紧紧盯着他，仿佛猎人打量自己的猎物。

韦伦这才意识到重新成为正常人的他丧失了所有能力，再没有一丝的反抗机会。明明应该害怕，韦伦却从未感到如此兴奋。他愿意用自由换来重生的希望。

“过来。”n说，简洁而有力。

韦伦转过身，发现那人拿着一个项圈。

一个漂亮的黑色皮质项圈，中央悬下一块小小的银牌。银质的金属依稀地闪着光，上面没有花纹，只刻着“n”这个字母。

项圈很粗，不过可以自由伸缩。休斯顿知道它还带有电击、监听和监视等功能。

韦伦艰难地吞下一口口水，在寂静的牢房里，喉头滚动的声音听起来像一声轰鸣，把他最后的迟疑也炸得灰飞烟灭。

他走到那人面前，乖顺地低下头。

n亲自把项圈戴在他的脖颈处。青紫色的血管从皮肤里透出颜色，与黑色相比下显出一种无力的屈服。

“先待在这里。”n不容置疑地说，然后毫不留情地离开牢房。

回到现实后，休斯顿仍然是n的打扮，他从保险箱里拿了点钱出来，之后又在里面选了一个还未使用过的证件。

将钱和证件放在一个包里，又带了一套宽松的衣物。他换上居家的服装走到一个暗巷里放出了韦伦·琼斯。

重新回到现实世界的韦伦将周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白雪仍然在空中飘，但太阳的光线并不弱，他那双深黑的眼睛里闪过一星微光。

n把衣服递给他，韦伦走到暗处更换。

等到他再次出现在光明里，除了那宽大的手掌和脚丫，以及像巨大的肉食动物的牙齿，他已经变得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身上穿着当代潮流的皮草皮裤。

和那身衣服搭配在一起，一个皮质项圈一点都不突出。

“....我该如何称呼你？”韦伦问，他的目光游走在男人休闲的外套衣领上，瞳孔收缩不定。

休斯顿从他目光里看到了兴奋也藏不住的几丝恐惧。

羔羊。

仿佛一道闪电劈了下来，这个词以一个低沉的男声出现在休斯顿的脑海里，并在他耳边不停回荡。似乎有人提起过多次。

他愣了一下，为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词语而颤栗。

“叫我master。”n说，嗓音沙哑。

韦伦攥着背包的带子，“master，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他顺从地低下头，愿意把心脏挖出来献给他的支配者。

“回哥谭，然后待在那里。”n只是这样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