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和仇疑青再次默契非常,一起发现了这些痕迹的不同之处。
“一人明显力大,破坏力强,但凡掀倒,砸坏的东西,中间都无任何停留……”
“一人力小,无法抵抗对方的力道,只能不停的把东西扔过去,砸过去,但仍然阻止不了对方过来……最后被擒住,拉扯撕打时,手臂或身体碰到了桌面,窗墙……”
叶白汀看着桌角血迹:“此人身上一定有抵抗伤,会有淤青,也会有破皮流血。”
但也有疑问,现场痕迹清晰,乱象持续这么长时间,这个打斗抵抗的过程一定不短。
“为什么不喊人呢?”
这夜使团酒宴,席间常有醉者,若说出现东西摔砸的声音不算异常,那如果有人尖叫呼救,外面守卫不可能不管,这里的人为什么不喊?
仇疑青:“此人知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但又无法拒绝。”
叶白汀:“或者,她有更深的,别的顾虑。”
她不敢喊。
“别动!”
达哈刚要伸手碰桌子,就被叶白汀喊住了,一脸懵。
申姜直接把人拎走:“现场的东西,不要乱动!”
达哈梗着脖子:“我就是走累了,拄一下桌子,能破坏什么!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么看重,不动就能看出是什么事了么!”
“你当然不行,我们少爷可以!”申姜看向叶白汀,那意思,少爷快,秀给他看!
叶白汀没理会他们的放话,正经办案的时候,没空,也不想分心。
但他的确在桌子上发现了东西:“这是……汗渍。”
春季天气干燥,早晚都是,但凡有水分的东西,干的都非常快,桌面上一点都不湿,可湿了又干的桌面明显有区别,除了痕迹,还有味道。
味道也不只是汗臭,还有……
“这里,”叶白汀指着桌面边缘,“不规则地图形状,边缘明显,有硬感,灰白色,痂皮状——这是精斑。”
有人曾在这里,遭遇到了强制性性行为。
一路奔逃,跑到房间里的这个女人,不仅没有跑掉,没能避开逼退男人,还被施了暴行。
女人……
刚刚问供时画面深刻,某个人昨晚对酒局的参与,今日身体还很不舒服……
“苏酒酒么!”申姜立刻想到了这个人,“可是刚刚已经放她回去了,要不要再请回来问一问?”
叶白汀摇了摇头。
仇疑青:“不必。”
如果不是她,再请回来问,没有任何帮助,如果是她……她刚刚选择隐瞒,现在难道就会说了?
案情初发,他们手里的线索很少,现在更重要的,反而是更多排查结果。
叶白汀问达哈:“达首领可知这里发生了什么?”
达哈:……
为什么你也要叫达首领!
“我叫达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