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萧珠起的很晚。
昨晚,谢四缠着她亲了许久,她『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又觉到他凑过来亲了她一口,她困的很,没什么力气,只挠了他两下。
她『迷』『迷』糊糊的想,谢四上上辈子一只小狗啊,怎么那么爱啃人?
一直折腾到半夜,她才觉旁边那只“小狗”老实下来,乖乖地抱着她,她安了下心,往他怀里蹭了蹭,睡着了。
“王妃王妃。”寻冬在旁边唤了她几声,打趣道:“您在想什么,我瞧着您脸都红了?”
萧珠回过神来,瞧着铜镜里的少女,鬓间戴了朵艳黄的珠花,脸颊还透着点点粉意,眉眼一下就鲜活了起来,衬得人媚肆意。
觅夏收拾着床铺,忽又想到什么,快步走过来压低了声问:“王妃,您昨夜和王爷没有圆房吗?”
萧珠脸颊有些红,嘟囔着说:“他说要等我再长些说。”
觅夏安了下心,脸上难得『露』出了轻快的容,“王爷待您倒极好。”
她记得寻常多数的男子只顾着己爽快,少有人去心疼己的妻子会会伤了身子。
王妃毕竟年纪还小尚未及笄,若尽早房事只怕伤了身子日后很难调理,可圣上赐了婚事圆房也合情合理的事,没想到王爷还能顾及这点,倒真的心疼王妃。
这下,夫人她们也能安心了。
萧珠对这点否认,轻轻嗯了一声。
“王爷。”觅夏和寻冬忙唤了声。
“下去吧。”
萧珠还没回头,就被人从后抱了个满怀,她脸有些热,回头看他。
少年穿着黑『色』的劲衣,那双眼弯了起来,瞳仁也亮亮的,他从后抱住她的腰,亲昵的蹭了下她的脸颊,“宝儿。”
他呼出的热气过滚烫,萧珠的身子忍住有些颤栗,伸手推了下他,“你干嘛呀?”
嗓音娇娇的,说话时也像在撒娇,没什么威慑力。
谢宴迟将她转过身抵在梳妆台前亲了许久,才松开气喘吁吁的小姑娘,瞧着她水润的唇瓣,忍住捏着她的鼻尖,“了这么久还会换气,小笨蛋。”
每一次都没亲两下,就红着脸喘过气来了。
“你才笨。”萧珠瞪了他一眼,底气足的给己辩解,“我头一回,等以后…等以后就好了。”
“这样啊。”谢宴迟圈住她的身子,趁她注意又亲了她一下,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该多教教你。”
萧珠红了脸,恼得给了他一拳头。
谢宴迟任由她的拳头落在身上,等她气完才握住她的手问:“疼疼?”
他这么一问,萧珠顿时就娇气了,重重的点了下头,“疼。”
谢宴迟低头给她『揉』了『揉』,捏了下她的鼻尖,哼,“谁让你拿手去打的,到时候疼的还你己,会拿东西打啊?”
“我忘了。”萧珠撇撇嘴,又仰头问:“你把觅夏和寻冬都叫出去了,谁给我梳发啊?”
少年弯着眼起来,跃跃欲试,“我来。”
萧珠垮着脸拒绝:“要。”
为了避免打击到他,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又会,到时候弄的『乱』七八糟,进宫去我被怎么办啊?”
“会。”谢宴迟亲了亲她的耳垂,哄她,“你这么漂亮,就算打扮也比旁人好看。”
一句话就把小姑娘哄的眉开眼,“这个倒。”
许久,谢宴迟才停下手将铜镜递给小姑娘看,“怎么样?”
萧珠紧闭着眼,闻言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睛。
铜镜里,少女轻眨着眼睛,鬓间艳黄的珠花旁斜戴着两三支粉白的珠花,并突兀,还显出些灵动,原先还有些散『乱』的头发被他编了个小辫子用珠花簪住,掩饰的很好。
萧珠有些惊奇,“你会梳发啊?”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长密的睫羽垂下来,掩住了他眸中的神『色』,“先前年幼时,给母妃梳过一段时间。”
她想了想,觉得有些奇怪。
按照宫中所说,容妃很受宠,应该没有梳头的宫女才?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谢宴迟垂下的眼微微抬起,轻声说:“那段时间母妃的情绪好,拒绝让其他人靠近,只有我才能靠近她。”
“父皇说,披头散发的像样子,便教我去给母妃梳头,顺便也叫我哄哄母妃,让她再那么伤心难过。”
萧珠鼓了鼓脸颊又开始生气。
她越来越讨厌那个庆康帝了,为什么老这么勉强谢四去做其他事?
他己能做吗?
己放下一之君的面子,便叫谢四做那样的事,他那时年幼,恐怕站着凳子才勉强能够的着他母妃的头发。
何况,梳发那么累,要一个孩子去做那些,真过分!
“又生气啦?”谢宴迟瞧着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别生气了,都过去了。”
那些时间久远到连他己都记清了,如今日替她梳发,他几乎都要忘了。
他的萧珠幼稚单纯却又让人心软,她的世界简单了,她的人许其他人欺负,只许她己欺负。
现在,他也被归类到她的人里了。
少年弯了弯眼,有些雀跃。
小姑娘还高兴,眉眼耸拉着,过了许久她才拉着他的手,仰头问他:“谢四,那你的母妃爱你吗?”
谢宴迟身子微微僵了下,沉默了会儿他有些『迷』茫的回:“应该爱吧。”
如母妃爱他的话,应该也会和父皇冷战。
如爱他的话,她应该也会有时候会用着那样忧伤难过的神情看着他。
他的出生对谁来说都一个错误。
无论父皇,还母妃来说都一个错误,可他还平安长了。
应该。
这个词让萧珠有些难过。
应该的话就说连谢四他己也知道,他的母妃到底爱爱他,如爱,他会斩钉截铁的说爱。
可为什么呢?
谢四这么好,为什么他的父皇和母妃却爱他?
她又想到己,她从前也其实没注意到的,他总这样,嘴上虽饶人,可却悄悄的对她好。
萧珠仰头抱住他的腰,“谢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