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珠抿了抿唇又问:“那皇后呢?”
少年的神『色』冷下来,轻嗤了声:“也必!”
萧珠哦了一声没再问。
马车很快驶到了皇宫,因为上面显示来晋王府的标志,那些个侍卫都敢拦,由着马车进去了。
下了车,伺候在赵奉身边的小监着迎上来,“晋王殿下,师傅让奴才过来候着您和王妃。”
谢宴迟淡淡嗯了一声握着小姑娘的手径直往前走。
“我父皇呢?”
“回殿下的话,圣上正在皇后娘娘的凤仪宫。”
谢宴迟掀了掀眼皮,神『色』有些散漫,随口说:“那本王就在御书房等着父皇回来了。”
他话落转身就走,小监脸僵了下,想到师傅的叮嘱,咬咬牙又追了上去,“晋王殿下,晋王殿下,晋……”
他话还没说完,前头少年已经停了步,他神『色』冷淡,似非。
小监心头有些慌『乱』,可旋即又镇定下来,干巴巴的解释:“晋王殿下,圣上…圣上的意思让您带着王妃去凤仪宫。”
谢宴迟扫了他一眼,嗤道:“你得罪赵奉了?”
小监有些所以,赔着说:“晋王殿下,恕奴才愚钝……”
“赵奉知道我会去,所以把这倒霉的差事交给你。”
他啧了声,眼皮掀了下才想说些什么,又想到身旁的小姑娘,那些话收了起来,漫经心的说:“回去告诉他,本王就在御书房候着父皇。”
小监恍想起面前的这个少年个什么人物,吓得结结巴巴的应了。
原先的四殿下,如今的晋王殿下,宫内上下都知道他连圣上的面子都肯给,个情乖戾的主儿。
他向来喜怒无常,可能上一秒还嘻嘻的和你说话,下一秒直接叫人拖下去杖毙。
小监后背发凉,想到己方才那些话居还没惹得晋王殿下发火又一阵庆幸。
方才那个应该晋王妃。
想着那个漂亮的像画中仙女一样的姑娘,他又想起对方的身份,镇公府的嫡小姐萧珠。
原先宫里还在议论,说两个脾气好的主儿凑在一起可要闹得鸡犬宁。
可他瞧着,两人那样子可没半点要打起来的样子,腻的很呢。
两人一路到了御书房才停下来。
萧珠虽说幼胆子也算,可到底皇族里的人,哪像他敢这般无视皇帝,说去就去,也怕触怒庆康帝。
她有些坐立安,小说声:“我们这样去真的没什么事吗?”
谢宴迟握紧了她的手,安了下她的心,“放心吧。”
“那皇后呢?”萧珠又想到她,小声问:“皇后会对你有什么看法吗?”
她对皇后其实没有什么的印象,只记得个看着温柔和善的人,存在强,宫里上下都只记得那个荣贵妃。
但她之前也听人提起过,他注定了和皇后这个派系为敌。
谢宴迟无聊的把玩小姑娘的手,掀了掀眼皮问:“你讨厌一个人,难道会因为一次为就讨厌他吗?”
“除了你。”萧珠摇摇头,“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会。”
谢四的话,她可能会因为他的某个为就讨厌他了,可其他的人她原先怎么讨厌,后面还会讨厌。
少年怔了下,眉眼弯弯,被小姑娘的话取悦到了,唇角也悄悄掀起来。
“你永远都知道怎么让我开心。”谢宴迟伸手捏捏她的脸,去给她剥葡萄吃,“张嘴。。”
萧珠的一句话,就能让他瞬间从那些高兴的情绪中抽离。
萧珠张嘴,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
这些葡萄特贡给庆康帝的,其余的可能也就比较得宠的妃子那里可能会有那么一点,再多便没有了。
庆康帝进来时,瞧见的便这幅画面。
向来对他冷着脸的少年,伸手给小姑娘剥葡萄吃,他指尖染了紫『色』的汁水也浑在意,只细心的去擦她的唇角。
他从来没听见过他用那样温柔的语气说过话。
庆康帝瞧着他那副酷似阿容的面孔,神『色』有些恍惚。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阿容也会和他用那样的语气说话,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哦好像他一个一个纳妃子,好像他将荣贵妃位分抬上来,她渐渐的就开始冷淡了,脸上很少再有欢喜的容。
好像无论他怎么做,她都会再开心起来。
他就和他母妃一模一样,即便如今他已经尽可能的在补偿他,可他仍领情,和他说话永远那副冷淡的样子。
可他要什么,他都给了。
即便他要娶镇公府的嫡小姐,他还给了,可这个逆子却没半分动容。
庆康帝压下心头的那些想法,抬步进了门。
听见动静,那两人抬起头,小姑娘倒紧张的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喊:“圣…圣上。”
他瞧着那小姑娘也觉得神『色』有些恍惚,眉眼有几分像萧冀,像她母亲郑氏,好像最早的记忆还那个天怕地怕的小女娃,一转眼就变得这么,确实出落得亭亭玉立,也难怪他两个儿子惦记。
庆康帝坐了下来,抬起眼温和的了下,“你如今嫁给阿迟,便和他一样称呼朕为父皇,说起来,朕和你父亲也幼就相识,算起来他还得喊一声哥。”
“她胆儿小您就别吓她了。”谢宴迟出声打断他,眼里神态散漫,“父皇,您宣我们进宫有什么事要宣布吗?”
被落了面子,庆康帝有些喜,沉着脸说:“懂规矩!你们二人成婚后本该给朕和皇后敬茶,为何去凤仪宫?”
萧珠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手。
谢宴迟握了握她的手,让她放松下来,才抬起头说:“父皇似乎忘记当初说过的话?您说过我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必特意去在意这些虚礼。”
庆康帝脸僵了下。
少年却没再和他说话了,低头望了眼身边的小姑娘,轻声说:“先去外面等我。”
萧珠犹豫了下又看庆康帝。
“快去吧。”谢宴迟将她送到门外,叮嘱她要走远才转身往回走。
“谢四。”萧珠喊住他。
少年转过身,挑眉:“怎么了?”
她有些安的攥紧了手指,脸也白了,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会有事罢?”
“会。”谢宴迟弯起了眼,亲了下她的额头,『揉』『揉』她的脸颊,“乖,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