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得知夏子墨野心勃勃,觊觎夏家后,迫不及待想要除掉夏子墨的原因。
夏家老爷子不仅仅是他们的父亲,也是夏子墨的生父,对于这个最大的变数,就算不能拉拢,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成为夏子墨的助力。
“高人,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方便替我解咒?”
身上被种了这么要命的东西,当然是越早拔除越好,但是夏空青心里也明白,高人帮助他是情分,不是本分,自己有求于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摆正心态。
夏空青这么知情识趣,空青很满意,对夏空青,更是越看越顺眼。
“血咒乃世间至阴至毒之物,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尽早拔除的好。”
话音刚落,空青就招手叫来了那个曾经替夏家俩兄弟领路和沏茶的年轻男子,朗声吩咐道:“陶知,去后山取一葫芦山泉水,再去后院取一葫芦古井水,弄好之后,再去府库找一个不大不小的玉盆,一并拿过来。”
名叫陶知的年轻男子躬身领命。
等人离开后,夏空青马上开口追问道:“请问高人,这山泉水和古井水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空青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告诉了夏家兄弟。
“山泉水至阳,古井水至阴,取一葫芦山泉水和一葫芦古井水,混于玉盆之中,可得阴阳水一盆,对于拔除血咒,有奇效。”
夏博延和夏空青兄弟俩听得一愣一愣的,既想相信,又觉得难以置信。
空青也没多言,安安静静地品着茶,怡然自得。
不一会儿,陶知就一手提着两个巴掌大小的葫芦,一手提着一个脸盆大小的玉盆,不紧不慢地走了回来。
“主人,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空青点了点头。
陶知会意,将葫芦和玉盆都放到了石桌之上,有条不紊地动手,将一葫芦山泉水和一葫芦古井水都倒入了玉盆之中。
夏家兄弟俩都不是玄门中人,也没有阴阳眼,当然看不到水面上萦绕的至阳之气和至阴之气,但是他们都是含着金汤勺出声的豪门贵公子,从小到大见的好东西多了去了,耳濡目染,最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陶知拿出来的玉盆造型古朴大方,玉质更是晶莹通透,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么珍贵的玉石,竟然拿来制作玉盆,实在是有点暴殄天物。
夏家兄弟俩一边在心里偷偷腹诽,一边暗中打量空青,越是观察,越觉得这位俊美如神祗的世外高人神通广大,深不可测。
“夏三少,请伸手,我要取一滴你的心头血。”
夏空青忽然想起,看手相算卦都是男左女右,所以毫不犹豫地伸出了左手。
空青笑了笑,也不在意,对他来说,夏空青不管是出左手还是出右手都一样,甚至,以他现在的能力,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在夏家俩兄弟都察觉不到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夏空青的心头血。
“高人,手下留情啊。”
说来也是奇怪,夏空青其实并不是怕打针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高人的时候,他总是控制不住地犯怂。
夏空青这副怂兮兮的小可怜模样多少唤醒了空青的同情心,笑着安抚他的同时,下手的力道也轻了许多。
“放心吧,不疼。”
夏空青看着高人轻轻捏着自己的手腕,明明自己的手也能称得上骨节分明,结果被高人莹白如玉的素手一衬托,硬生生被比成了鸡爪子,令他忍不住自惭形秽。
夏空青不自在地动了动手腕,结果却是纹丝不动。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高人捏着自己的手腕时好像没用多大的力气。
就在夏空青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白光一闪,夏空青只感觉到了左手的中指指尖一阵刺痛,一滴鲜红的血液掉落到了玉盆之中,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氤氲开来。
取完夏空青的心头血后,空青收回了手,单手掐了一个仙灵决。
与此同时,玉盆中的清水也开始沸腾起来,就好像有谁偷偷在玉盆下添了一把火,把一整盆水都烧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