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烟用那双电眼勾他,他亦是目光灼灼地盯她。
她能直观地感觉到,他的反应很激烈。
其实她的反应也很激烈,心跳特别快,身体特别热,也特别湿,跟泉涌似的。
周越凯摁了两下,眉头渐渐蹙起,“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的确不对劲。
她的亲戚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造访了,也为她近期欲望这么强烈提供了一个理由——都是激素作祟。
可她还是想跟他黏黏腻腻地贴在一起。
周越凯收回手,催她快去换卫生巾。
她故意不走自己那边,非要从他身上跨过去,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喉结亲了一口。
周越凯叹了口气:“都这时候了,戚爷,别闹我了,行么?”
“嗯哼”
她去换安睡裤。
周越凯拍开灯,检查床单有没有弄脏。
好在刚开始的量不大,发现得早,否则换洗床单还挺麻烦的——虽说她已经学会做这种简单的家务了,但她真没那么勤快。
上次换洗床单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两个月前吧?
戚烟“啧”一声,斜靠着墙,捂着小腹,故作虚弱道:“凯爷,换洗的床单被套在衣柜里,你帮我弄一下呗。”
周越凯不作他想,还真就帮她换了。
戚烟静静看他。
看他穿着睡衣,在她房里忙来忙去的,为他俩睡过的同一张床换床单被套。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好像真是一对爱侣般。
于是她陷入了另一个迷局。
他们这样算是在交往吗?
算吧。
反正她觉得算。
换完后,周越凯招手叫她上床睡觉。
戚烟慢腾腾地挪过去,在床上躺下,他帮她盖被子,抱着她,温热掌心覆上她的小腹,关心一句:“很疼?”
主要是不舒服,有种森冷闷痛的感觉,程度轻微不强烈,但她跟他撒了谎:“嗯,好难受。”
他抱紧她,亲吻她额头,“给你煮碗姜汤?”
“家里的姜用完了。”
“那我叫人做好送来。”
“不用,太麻烦了。”她抱着他的腰,问他,“周越凯,你就这么硬着?”
“差不多软了。”
她笑出声,腹下热流一涌,笑声有所收敛。
周越凯骂她没心没肺,不负责任。
“我要是不负责任,现在早睡到你了。”她说。
后来,实在抵抗不住睡魔的侵袭,她昏昏然地睡着了。
周越凯在她这里好好睡了一觉。
她醒来的时候,他还在睡。
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换衣服,把课本等物品塞进包里,临出门,她小心翼翼地亲他。
周越凯的眼皮动了动,眼珠在滚,最后还是没有张开眼看她。
戚烟在附近一家店里吃早餐,吃到一半,看了眼手机,时间还很宽裕。
便打包了一碗杂酱面,带回她的一居室,摆在餐桌上。
大番薯冲她叫。
自打她让周越凯来家里睡后,就不让它进她房间了。
谁叫它是个十万伏特的大灯泡。
戚烟跟它“嘘”一声。
再抬眼,看到周越凯已经醒了。
头发有点乱,双目无神地看着她这边,抿着唇,塌着肩,倚着房间门框站得歪歪斜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