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胥星河一直在帮忙,现在突然这么冷漠地拒绝他,他心里会不好受吧?”梁紫子叹了口气。
戚烟拧眉,面露为难之色。
裴允儿拍她肩膀,“反正他也没怎么表露迹象,都还不确定是不是真就冲你来的……就当跟他交个朋友呗?我觉得他这人挺好的。”
梁紫子也说:“要是觉得总让他帮忙不好,咱们也可以给他薪酬嘛。”
霍奈:“我也觉得。”
醉意上头,戚烟头昏脑涨,燥意在体内横冲直撞,甩开裴允儿搭在肩上的胳膊,撂一句“随你们吧”就上楼了。
自此之后,胥星河来他们工作室的次数开始变多。
先前戚烟还只是在工作室外撞见他而已。现在,她偶尔下楼,不是在一楼的展室遇见他,就是在二楼工作与娱乐并存的区域撞见他。
每次撞见,都是他率先跟她打招呼,从最开始的腼腆忸怩,到现在已经坦然自若。
戚烟只是跟他点点头,或者客气疏离地道声“你好”。
回到三楼属于她的主卧,戚烟把门一锁,手机刚好响了。
周越凯在两人约定的时间,给她打视频通话。
她早上起不来,周越凯有起床气。
偏偏两人之间隔着半个地球的时差。
后来还是周越凯妥协,决定在他醒后,国内时间大概晚上六七点钟给她打电话或者视频。
戚烟接通,走到书桌边坐下。
手机另一头,周越凯开着跑步机在跑步,额头冒着细汗,喘气声从听筒里传出来,一声接一声,还挺色的。
一见到他,什么烦心事都忘了。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他,发现就算是这种死亡角度,他也是第一眼帅哥。
“怎么不说话?”周越凯问她,调慢了速度,呼吸渐渐缓下来。
“别停呀。”戚烟找东西撑在手机后面,两手托着下巴,“继续,不要停。”
周越凯瞥她,拿起矿泉水瓶,拧开瓶盖,边说:“你不对劲。”
她笑:“你喘得挺好听的,我说真的。”
“想我了?”他笑得痞坏浪荡,仰头灌了一口水。
戚烟听着他的吞咽声,看他的喉结上下滑动,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嗯,想死了。”
瓶子里的水顷刻少了一半,止了渴,他拧上瓶盖,戏谑道:“刚刚乍一听,还以为你说‘痒死了’。”
戚烟听得脸有点热,也可能是门窗紧闭太久,不够通风,她有些缺氧了。
她也端起杯子喝水,反驳他:“明明是你不对劲。”
周越凯从跑步机下来。
“不跑了?”她问。
周越凯拿起手机,意味深长道:“等着下次在你身上喘。”
“下次是指猴年马月?”戚烟看一眼日历,苦恼道,“可后天是我生日诶。”
“那就后天。”周越凯说。
戚烟跟随镜头,看着他进浴室,准备洗澡。
“你后天还有课吧?”她问。
他“嗯”了声,找地方放下手机。
手机屏幕里的画面晃晃荡荡,戚烟只能看到天花板,以及一点他脱衣服的动作。
为了打消她的疑虑,他直截了当道:“我已经买了机票,行李也准备好了。”
他办事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效稳妥。戚烟想着,心里甜得冒泡。
周越凯去冲了个澡,戚烟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起身开了点窗户。
步入十一月,新都已经有明显的凉意了。
她再回到桌边,等他冲完澡了,提醒他记得带件外套。
提醒完,才觉得自己的担心太多余。
周越凯什么人啊,肯定早就查过天气预报了。
可他还是说,他会听她的话,记得带外套的。
他用风筒吹干头发,折进衣帽间换衣服,随后开始吃早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周越凯端起咖啡,还没喝,冷不丁问她:“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嗯?”
“我听到了两个男人的说话声。”周越凯直勾勾地盯着她,咖啡搁在桌上,没心情喝了。
戚烟凝神细听。
霍奈最近迷上了戳戳乐,收集了不少大番薯掉落的猫毛,打算做个小番薯出来。
他现在就在二楼搞着创作,胥星河对此颇有兴趣,想跟他学学。
两人离楼梯近,说话声传上来了。
“就是霍奈嘛,”戚烟跟周越凯解释,“他在教一个男生玩戳戳乐。”
周越凯眯了下眼,似笑非笑道:“那个男生叫‘胥星河’?”
戚烟眼皮一跳,又喝了一口水,缓着焦灼不安的情绪,把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
周越凯边吃早餐,边听她说。
“还挺难搞。”他嗤一声,吃饱喝足,把杯子一放,问她,“你是自己来,还是让我来?”
戚烟想着他以前给她发的那条短信,莞尔一笑:“搞不定再找你。这是你跟我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看到正文完结的曙光了,好饿,先去吃个宵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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