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形容词让在场大多数人有些不安,夜蛾正道看见在他旁边的咒术师用手敲了敲膝盖,好像在掩饰他想要离开的冲动。
“除却这些伤口之外。我们认为是她自己选择【沉睡】的,她昏迷在病床上的时候每天大概会做三次【噩梦】,这种【噩梦】会共享给周围的人……这已经造成了医院内三人精神失常,院长办公室里面收到的离职申请堆积如山。“
“【噩梦】里发生着什么?”夜蛾正道问。
他发现自己是唯一一个发问的人。而其他人不仅对此漠不关心,同时也对夜蛾正道提问本身投来惊诧的眼神——如果你在一个会议室,主持人说【某处发生了火山爆发…罹难者xxx名,造成经济损失xxxx美元】,而你却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也不表示同情,只是问“火山爆发长什么样?”
“那你真是冷血无情。”
他旁边的咒术师忍不住说。
夜蛾正道倒是不觉得自己关心的点不对,他觉得主持人之所以前面做这么多铺垫(绪方梨枝起码自己认为自己是个被欺负的小孩,绪方梨枝在惩罚自己)就是希望他们关注这一点。
“而且对于青少年来说他们的梦能够揭示很多东西——深层的恐惧,内心的渴望,甚至只是最光怪陆离的噩梦片段,都能够直接和他们白天发生的一段尴尬经历相关。”夜蛾正道说。
其他人都露出这家伙疯了吧的表情。主持人倒是没有,他低了一下头,说“你还真的是在咒术高专任职的老师啊…”然后就爽快的把答案告诉了夜蛾正道。
“在医院的很多人都是普通人,作为诅咒师的患者又无论如何不肯合作,根据我们收到的报告,很少有人能够坚持一整个【噩梦】而不精神崩溃,但是所有经历过噩梦的人都说他们感觉到了死亡的寒冷。”
“先是从胸口开始扩散的疼痛,然后是双脚被拉离地面的失重感,胸口布料被鲜血浸润的濡湿,一点点丧失的知觉——和最后的寒冷。死亡的完全虚无的寒冷。”
“实际上医院里很多人经受过专门训练,或者一开始就是刑犯,以为这里工作一段时间为条件换取减刑。他们真的见过血,不会被这种感觉吓到精神失常。”主持人说到这里,倒是好像自己觉得很冷一样抱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