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某些方面就是臭味相同,蛇鼠一窝。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节艰难的课程,顾辞西一边哀嚎着他厌恶经济学,一边收起厚厚的一打书。
柳眷楚和顾辞玉两人从座位上起身,准备去食堂吃午饭时,顾辞西忽然喊住顾辞玉,他一边把书放进袋里,一边神色犹豫,“哥,这周末你回家吗?”
顾辞玉犹豫一下,攥紧了柳眷楚指尖,“……回吧。”
顾辞西听了当即面色一喜,明显像是放下了一桩事模样,神情一松,“好,那我和姑姑发消息,提前通知一下。”
两人离开教室,走在路上,没等柳眷楚问起,顾辞玉便主动说道,“这个周日是我爷爷的忌日,我们全家会一起用餐过后前去祭拜,我以往都是一个人去的。”
出于某些莫名的原因,他总是不想面对来自父母迟到的关怀。
今天是他第一次答应。
按理来说,柳眷楚不算是什么舌战莲花,口若悬河之人,但好歹也可以侃侃而谈,可是此时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指尖用紧试图传送一些力量回去。
其实已经过去六年,顾辞玉已经可以自如控制情绪,他很快压制下面上的恹恹,摇动两人相交的手,“待会吃过饭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一看?”
下午还有课,不过是水课。
柳眷楚抿唇,着对方有些期期的神色,莫名心软的触动迫使他答应了此次约会,并非是出于契约包...养的责任,
“……好。”
墓地在一处偏远郊区,今天非年非节的,来的人很少,偏偏在二人抵达目的地时,又下起了微微小雪。
今年的温度降得快些,恰逢十二月份,便已经到了零下,给本就瑟瑟的冷风更加增添了几分寒意。
一开始初雪是小的,转而便变成了雪团雪晶子,绵绵密密的铺盖住了整片天地,枯树以及墓碑上都变成白色,目光所及的一切都白的发亮。
二人爬上山,没有带伞,但是多亏了卫衣帽子,才要两人免于落汤鸡的命运。
从看守员那里借了一把黑伞,顾辞玉轻车熟路的找到墓碑,放上一束买好的黄色菊花,眨眼之间便被冰雪掩盖变成白色。
顾辞玉跪下刚准备说些什么,但立刻转头看向柳眷楚,神色之间难得的带了一些少年意气的忐忑和欲言又止。
“你走远点。”
柳眷楚从善如流,他原本是站在一旁给顾辞玉打伞,但听了这话之后便向后退了十多米。
即使是顾辞玉的防备做得如此严密,可是风声却依旧带了些言语直至柳眷楚耳边,“……男朋友……挺好……放心……”
柳眷楚撑着伞垂头伫立在一旁,冰冷的指尖摩挲着伞柄,耳边是风声带来的碎言碎语,思绪莫名,神情莫名。
一开始他就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才会答应踏入这种禁区。
可是他踏进之后,便再没有后退的路。
顾辞玉具体说了些什么他也不清楚,但是不到十分钟之后,对方就安顿好了所有事情,拍掉身上停顿留念的雪粒,提步走了过来,“走吧。”
柳眷楚轻轻叹了口气,甚至没有让对方有所察觉,“走吧。”
都走进来了,未免还能后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