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着眉头起身,喝了几口水后,脑子清醒了大半,换上拖鞋下床。
客厅里面也没人。
浴室的脏衣篓里面盛满了昨夜的罪证,洁白的床单被弄得一塌糊涂,看上去像是已经被刚刚手洗过一次,还需再机洗一次。
黎野玉瞥了一眼,过去把他们一一放到洗衣机里清洗,计楚宴还在厨房准备粥,“起床了?”
他已经盛了一碗粥出来凉凉,见人过来,便舀起一勺嘴边,“尝尝。”
纯白的清粥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要不糊都是那个味道。
黎野玉尝了一口,无精打采,“还行。”
计楚宴挑眉,“还行?这是我除了泡面以外的第一次下厨。”
难道不应该给予最高等级奖励吗?
黎野玉腰酸背痛,依旧不太舒服的感觉让他微皱起眉头,他从背后抱上去,把头放在计楚宴的肩颈窝处,埋着道,“……那就很好。”
计楚宴见好就收,他关掉火,转身两人面对着面,他凑过去亲亲头发,伸手环绕过对方的腰身,轻柔地揉捏,“还不舒服吗?”
黎野玉之前以为对方并不是很会照顾人,但事实上,人逼一逼总是有潜力的,昨天晚上换被洗衣清洗全部都是由计楚宴接手,也没有出什么纰漏。
“要不要去躺着休息一会?”
黎野玉埋着头不动,“不想躺着。”
计楚宴也不强求,他一把将人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自己也坐在一旁,没忍住抬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耳垂,好奇地提问,“耳钉要换吗?晚上要取下来吗?”
他好像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问题,也不清楚耳洞要不要做什么保养。
黎野玉摇头,他都打了好几年了,除了每次换耳钉会护理一下以外其他也没什么。
黎野玉想起什么,玩着计楚宴的手忽然停了下来,“你怎么换的床单?”
计楚宴挑起眉头,嘴里面开始跑火车,“用手换的。”
黎野玉皱眉,在他手心掐了一下,“我问的是哪里来的床单?”
酒店里面怎么会有多的,他也没看见有卫生打扫员来过,哪里凭空生出的替换装。而且这个床单花花绿绿,颜色都对不上。
计楚宴靠在沙发上,反客为主一边玩手一边回答,“小王多带来的,我昨晚去找他要的。”
黎野玉一愣,大晚上的要去换床单,谁都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都是成年人了,总不能找什么尿床的理由,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
他抿着唇,压下耳边的嫣红,“没说什么吧?”
计楚宴眼眸含笑,恶趣味地重复一遍,“能说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该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助理是个闷葫芦,也不会说什么。
黎野玉压下紊乱的心跳,觉得有些脸烧得慌,“……那还有别的床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