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听到这话立时皱起了眉头:“这位谭大人,就是当年镇守青州的都指挥使,咱们青州人可都……”
乔四郎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不以为然:“那宋相早年还是铁骨铮铮的谏臣呢,现在又如何?可见人善于作伪,日久才能见人心。”
赵家夫妻:……
这话说得可真对,但不知见的是谁的人心。
乔家母子得回面子,吃得开心,赵家夫妻却心中郁结,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没味道了。
与这边相反,谭家却十分热闹。
扈春娘见了哥哥,那自然是喜上眉梢,两个人拉着好个说了一会家常。
等聊完了,扈老七铜铃般的眼睛一扫:“哎?我大外甥呢!”
听到这话,扈春娘欢喜的心情稍淡了一点:“还能去哪,去厄法寺了呗,小翠,找人把他叫回来。”
“是。”
见没人了,扈老七便大马金刀地瘫在椅子上,扯着大嗓门喊:“去那干吗?烧香拜佛?”
扈春娘甩了甩手帕:“这不陆美人的孩子养在厄法寺嘛,玉郎收了那两个孩子为徒,时常去那教他们练武习文,顺道教我一个侄儿家的小孩。”
“哦,那不是正事吗,你哭丧着脸干什么。我最近也天天和厄法寺的人打交道,叫宇文禄,好小伙子,有时间领给你看看。”
“我看那干什么?女人家的事,你可别问了。”
扈老七拧起眉毛,哼!不问就不问!
……
谭玉书听到板凳儿说他七舅来了,顿时一激灵,他娘那边的亲戚,可比他爹这边的亲戚猛得多了,有时候他还真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