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下眼,下一刻就和陆焕视线对上。

深浓的眉眼潋着柔光,仿佛刚刚那瞬只是错觉。陆焕温声,“小心脚下,别在家门口摔得四仰八叉。”

“……”真是好会说话。

郁白含就羞怯地抓住了他的后腰,缓缓耙入自己四牙指甲,“嗯。”

穿过玄关就是客厅。

前面的司远已经停了下来,“大少爷,三少爷,陆先生他们到了。”

视线一敞,整间客厅便映入眼中。

整套家具都采用的是名贵木料,古朴又厚重。地砖光可鉴人,在灯光下映出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影。

郁白含看过去。

一个是上次见过的司巍,还是那副散漫的样子,放下二郎腿悠悠起身。

另一个身形颀长,偏瘦削的脸上戴了副银丝眼镜,更显得斯文败类,人模狗样。

显然就是司延停。

两人视线蓦地对上,对面目光深似幽潭,静静地落在郁白含身上。

郁白含又默默垂下眼。

许愿失败,这疯批没瞎。

樊霖将回门礼递给了一旁的佣人,双方客套地打了个招呼。郁白含环视一圈,却没有看见司家其他人。

他暗忖:都锒铛入狱了?

显然陆焕也意识到这里人不齐。

他眉峰微挑,再开口时语气宠溺,“怎么没见其他人?白含太想你们了,晚上一直赖在我怀里想得睡不着觉。”

郁白含,“………”

他赧然地往陆焕怀里一埋,怕脏话从心灵的窗户里流露出来。

司巍和司延停有好几秒没接上话。

几秒后,司巍率先一笑解释道,“二姐远嫁,身体又不太好,今天就不回来了。”

喔…司家二小姐。

郁白含在心里过了圈剧情:是个比司延停还有意思的人物,看来短时间还见不到。

陆焕微微一笑,语调轻慢,“不碍事。老爷子和老夫人呢?”

“家父家母在佛堂诵经。”司巍双手插在兜里,扯扯嘴角,“多有怠慢,陆先生别介意。”

郁白含:还挺自觉的。

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起早贪黑地诵经呢。

按在他腰上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即听陆焕温声缓缓,“怎么会,理应由我们晚辈前去拜访。”

司延停就接过话,“这个时间应该也结束了,我带陆先生和弟弟过去吧。”

结束得相当随意,像是就在等陆焕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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