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含一看他这副熟悉的嘴脸,陡然生出一股淡淡的警惕。

走到滑动门前,齐玦清了清嗓子冲里面喊了一声,“陆哥和白含来了!”

随即把门“哗——”地拉开。

门一开,三道整齐的声音瞬间冲了出来,“Surprise!”

啪!一根细线一拉。

门上方悬着的开合金球就掉了下来,然后在面前三人“卧槽?”的目光中,“嘭”地砸在了陆焕那颗高贵的头颅上。

一声闷响,球体对半一开。

簌簌礼花从陆焕头顶飞洒出来,还落了些在郁白含身上,顺着他宽大的领口梭进了衣服里。

众人,“………”

有那么半分钟的时间,门口几人谁也没说话。

只有动感的音乐从屋内传来。

炫彩的摇头灯光扫在陆焕那张平静的脸上,平静得让人心慌。

离控制台最近的闻娄没忍住伸手把不合时宜的音乐一关。

关了一秒,发现气氛更加静默,他又重新摁开。

新切的歌从里面传出来:要不你还是把我删了吧。

集体的视线转向了他。

“……”

闻娄按着心慌,视线从面前扫过一圈,最后落在了郁白含身上。他抓住一线生机,表达友谊,“你好,欢迎你。”

郁白含扯扯卫衣整理了下仪容仪表。

衣服一抖,金色的礼花屑就从他下摆窸窸窣窣地落下,“你们好。”

顿了一秒,他似带了点赞叹,“……活泼啊。”

几人,“……”

·

五分钟后,几人在中央环形沙发上坐定。

郁白含捧了杯特调慢慢喝着。

旁边陆焕坐姿闲散,一只手握了玻璃酒杯,指尖搭在杯沿。

对面,五金批发er心虚地解释:

“开合金球质量不太好。”

“上面的挂绳太细了,一拉就掉。”

杨辛原试图制造幸福感,“其实情况不算最糟,最开始我们还说挂在最上面的飞桥甲板……”

齐玦立马给了杨辛原一胳膊拐,你可少说点吧!

郁白含透过天窗抬头看了眼距头顶六米高的飞桥甲板。

挺敢想的。

陆焕放下酒杯,呵呵一笑,“那我还挺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