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焕关上病历本,转头看向郁白含。

郁白含抬眼和人对视。

陆焕的眼中写着“禁止”两个字, 仿若已经下了最终审判。

郁白含心头一震:大草!

——瑟瑟到底还是没了!!!

悲凉的气氛中, 忽然从旁飘来一丝虚弱的声音, “我可以走了吗?”

郁白含和陆焕齐齐转头。

只见钟秉栖还贴着墙面, 身形有几分透明。他脸上挂着礼貌性微笑,勉强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两人,“………”

陆焕侧开一步。

钟秉栖理了理衣服,点点头毫不留念地离开。

郁白含目送着那道脚步虚浮的背影出门。

钟秉栖到了门口, 忽而又回头朝他们看了一眼, 语气饱含深意, “入行那年, 我听到过一句教诲。劝人学医……”他顿了顿,“算了。”

钟秉栖惨然一笑,宛如自嘲,“工作是我自己选的。”

他说完,转瞬离去。

“……”

那身白衣飘出门口。

郁白含拽了拽陆焕的袖口,小心翼翼,“陆焕,钟医务人员受到的打击是不是有点大?”

陆焕轻轻开口,“我受到的打击也不小。”

“……嗷。”

郁白含正羞涩地垂着头,一只手忽然捏住他的脸颊,将他脑袋扳起来。

他:?

陆焕垂眼,娴熟地捏了捏他的脸,“至少半个月不准放肆,知道了吗?”

半个月!?

郁白含霍地睁大眼——

对视几秒,陆焕面上透出不容商量的神色。

郁白含不开心地戳他,乌黑的眼中神色幽幽,“明明是我们一起的,为什么你就没事?”

“我……”陆焕话头一止,像是在斟酌措辞,“我一次你三…两次,你说为什么我没事。”

“……”?郁白含目露凶光。

这说的是什么话,他不爱听。

还不赶紧收回去!

陆焕看了他几秒,然后将凶狠的萝卜捞进坑,安抚地搓了搓松土,“好好锻炼。”

郁白含慢慢变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