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含顺着公路往山上山下放眼一望,不禁感慨于香火的旺盛,“临近考试了,好像有不少来拜文昌的人。”

他说话时呵出一团白气。

陆焕伸手往他素净的脸上挨了挨,“冷吗。”

郁白含目光灼热,“不冷,我都快燃起来了。”

“……”陆焕轻声,“要么怎么说我们白含厉害,一会儿上香都不用火。”

郁白含谦虚垂头,“谬赞了。”

没走一会儿,两人便进了庙里,随着众香客过了一道道大殿往里走。袅袅香火混着声声钟罄,在这片深山之间显得肃穆而超然。

郁白含到文昌殿前上了香,拜过文昌。

清冷的山风扬起香灰飞散入空中,祈福带随风而舞,带着信仰诵入殿中。

陆焕在旁边静静朝人看去。

等郁白含拜完下来,两人就避开摩肩接踵的香客,沿着另一条相对清静的小道下山。

快到山门口时,忽然瞧见外面有些混乱。

郁白含所站的山阶高出一截,他垫垫脚往下看,正好能将山门外的场景收入眼底。

只见山门外停着五六辆豪车,阵仗之大,将后面上山的车流全拥堵在了山门口。混着拥挤的人潮和下山的车辆,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郁白含:?

他转头对陆焕说,“有人来踢馆?”

陆焕目光落在下方几辆黑色的豪车上,眸光微不可查地沉了沉,“不是。”

他话落,下面其中一辆豪车的车门就打开了。

随后便看两道不陌生的人影在一众保镖的拥簇下,慢吞吞地下了车。

卧槽!郁白含吸了口气:封建余孽怎么来了?

正想着,就听陆焕在他旁边淡淡开口,“司家最近风雨飘摇,子嗣接连入狱,这两个老的正在四处求神拜佛。”

郁白含望着下面两个仿若摆驾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个封建余孽,浑身都是罪孽。

他们能求到哪个寺?

昭元寺?慧心寺?还是不得好寺?

不过司家这两个确实很迷信气运之说。

郁白含还记得:原身会被司家抱养,就是因为二十年前封建余孽听信了某位“大师”的话,说他会为司家带来气运,因此从一开始他就被当做棋子养在家里。

追根求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下面那两个老家伙。

胳膊忽然被拉了一下。郁白含转头便被陆焕带去了旁边的净手池。

他:?

陆焕取了水给他洗过手,又抹了把脸。

郁白含仰着头被他洗得湿漉漉的,“怎么了?我沾上香灰了?”

陆焕神色淡淡,“没有。后天就要考试了,去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