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含按照自己心里重要程度的排名,依次收了:鹿角发箍、瓶子、纸盒……
他伸手拿起瓶身时,却发现里面已经没剩多少了。他一下转头,举起瓶子朝陆焕晃了晃,“还说没有十次八次!是不是趁白含睡着了,偷偷做了?”
“……”陆焕朝他看来,“没有这种事。”
像是看不得郁白含在光天化日下将瓶子大剌剌举在空中,陆焕几步走过去,将所剩无几的瓶子扔了,“是一次用太多。”
郁白含:?
陆焕嘴唇干涩,看了他一眼,“你太……怕你疼。”
郁白含脸上跟着轰地一热。
他觑向陆焕的神色,忽然又凑过去,小声问,“那你舒服吗?”
陆焕呼吸一下重了,半晌“嗯”了一声。
郁白含就心跳怦怦地拉近他,热气全都扑了上去,好奇道,“描述一下。”
陆焕倏地盯来。
他伸手捏住郁白含的耳垂,眸光有点凶,“别闹了。”
郁白含抿着淡色的唇朝他望去。
片刻,陆焕喉结一动。随即妥协地俯身往人颊侧一亲,胸口起伏着低声说,“很……”最后几个字微不可闻,却清晰落入郁白含耳中。
郁白含听得浑身发热。
顿了几秒,他将手里的鹿角发箍往陆焕头顶一戴,表扬道,“小麋陆的回答,白含很满意。”
陆焕一身规整禁欲的衬衣西装裤,冷峻如高岭之花的面上尽是一片晕染的潮红,此刻他头顶还多出了一对鹿角,正低眼朝人看来。
郁白含给人戴完后,就仰头欣赏着。
他目光顺着陆焕俊美的脸落向那突起的喉结,思绪飘忽:如果是系上带小铃铛的红丝带,会不会更像麋鹿……
正想着,一只大掌便捏着他两颊将他脸抬起。
陆焕平复着涌动的情绪,哑声道,“关上小电影,该出门了。”
郁白含遗憾地将眼睛一眨,关片,“噢。”
等出了套房门,陆焕已恢复了往常那副稳重高冷的模样。
两人带着钟秉栖一路下了酒店。
路上,郁白含朝人散发友好,“钟哥,这几天住得怎么样?”
钟秉栖礼貌温和,“看了看大自然,心情好多了。”
郁白含欣慰,“是吗?”
“嗯,感受到了生命的渺小。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释怀的了。”
“……”
余光里,郁白含似瞥见陆焕和自己一起微微垂了垂头。
下到酒店大堂。
负责接待的经理已安排好接送,将他们送上观光车。接着他们又乘缆车下了观阳山,坐专车去到机场。
最后,在飞机的轰鸣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