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含被陆焕托着上楼进了屋。

他终于在一片头晕目眩的燥热中, 等来了期待已久的干柴烈火。

结束后已是深夜。

陆焕带人洗了澡, 郁白含在酒精和疲惫的双重作用下呼呼大睡, 一点也没醒。

主卧已经睡不了人,两人便睡去次卧。

陆焕将吃饱喝足的萝卜埋进被窝里, 目光一转忽然又瞥见了搁在床头的那一抹橘红——他顿了顿,伸手抓过那只“鱼替”。

他目光在上面落了几秒。

随后陆焕冷酷地转过身, 将“替身鱼”扔去了沙发角落里。他回到床上将人往怀里一圈, 这才安心地闭眼。

卧榻之侧, 岂容他鱼酣眠。

·

放肆的后果就是郁白含第二天又没起来。

除了浑身酸痛, 还有头晕想吐。

陆焕给他递了杯蜂蜜水。

郁白含一边探头用嘴去接, 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我该不会是有了……”

杯子蓦然一抖, 蜂蜜水都洒到他颈窝里。

“咳……!”郁白含被水呛了一下,陆焕飞快地拿纸给他擦了下巴和脖子。他幽幽地抬眼指责, “小心点, 一尸两命。”

“酒还没醒是吗。”陆焕攒着纸, 抿了下唇深深看向他, 脖根浸红。

郁白含便垂下眼,老老实实地喝水。

看来这个剧本……

没有特别打动保守害羞的小麋陆。

“你不舒服就多歇会儿。”陆焕等他喝完水又说,“正好这几天射箭馆开始动工了,外面会有点吵,还有扬尘。家里窗户都关上了,尽量少出门。”

郁白含摊得安详,“喔,好~”

射箭馆就修在陆宅的另一侧。

因为要求修得比较精细,所以工期大概在半个月以上。

进入五月份的时候,施工已到了后半节。

但入夏几天正是雨季,连绵的雨天让施工进度暂时停了下来。

晚上吃饭时间。

冯叔候在餐桌旁实时转播天气预报,“今晚有狂风暴雨,雨打芭蕉……”

郁白含叼着排骨朝冯叔看了一眼。

?他听到了什么。

陆焕习以为常,淡淡地说,“不要把小说语言带入天气预报。”

冯叔羞愧地垂头,“是,先生。总之就是风雨大作,要关好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