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钟秉栖来了。
他一路风尘仆仆,到门口时杀气腾腾。
郁白含窝在床上,望着他的面色心惊胆战,“这是来送我一程的吗?”
陆焕伸手拍了拍他昏胀的脑袋。
房间里还残余着凌乱的痕迹。
满地散落的玫瑰花瓣,拆开的瓶子、纸盒,搁在沙发上的鹿角发箍。
任谁一看都知道有多放肆。
钟秉栖走过来,挂着一张冤种脸,朝两人深深看了一眼。
陆焕抿了下唇,“新年快乐。”
郁白含心虚招呼,“开业大吉。”
钟秉栖又闭眼呼出一口气,嘴唇翕动。郁白含隐隐辨出他的口型:六倍工资,六倍工资……
郁白含,“……”
随即钟秉栖放平心态,坐下开始给人问诊。
看了几分钟后,郁白含侥幸,“发低烧,应该是水土不服吧?”
钟秉栖唇边滑落一丝轻笑,“呵……”
郁白含适时地闭上了嘴。
给人看完后,钟秉栖又拿出提前备好的药,和陆焕叮嘱了几句,“躺几天,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