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果然不愧是山河榜第一！见你之前，老夫时常都在猜想，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如何能在泱泱华夏无数武者之中拔得头筹。”

“今日一见，的确没让老夫失望。你气息绵长，肉身强悍，精神力更是宛如实质。说实话，你与老夫一位故人很像。

——那人便是程龙象。”

当程龙象名字一出口后，周围众人无不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程龙象当年号称世间第一惊才绝艳，没想到在燕南天眼中，沈飞的地位居然和程龙象相当。

燕南天一见面便给予了沈飞如此高的评价。

周围围观的诸位顶级宗师无不动容。

而这天下，恐怕也只有燕南天有资格评价沈飞了。

“不过……”忽然间，燕南天话锋一转道：“很可惜，沈小友你终究是未曾突破神境。否则今日一战，老夫直接弃权认输了。今日，败的恐怕是你了。”

“哦，是吗？”沈飞对此轻蔑一笑。

燕南天自信道。

“老夫出道七十二载，六十年前踏入宗师，四十七年前登临山河榜第一，一生之中只败过一人，便是程龙象。”

众人闻言无不侧耳倾听，此前世间从未传出过燕南天和程龙象战斗的消息。

这些武道界最高层次的辛密，饶是他们这个层次也还是头一次听说。

世人也对二人谁更胜一筹讨论了几十年。

不成想，原来二人还比斗过。

只见燕南天道。

“程龙象年轻我二十岁。那一年，我刚登临华国第一，他还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年轻人，背着一把剑要挑战我。老夫根本没将此子放在心上。可谁知，我们还是战了一场，却是我输了。而后几十年，我们再也没有交过手，并非旁人传的那般我们自持身份不愿战斗，只因我不敢再与他正面交锋了。”

说到此处，燕南天声音无喜无悲。

天下间最强悍的高手，说起他的丑事，却丝毫没有任何躲闪，坦然面对。可见此人心境已然达到了一种极高的层次。

燕南天继续道。

“直到数日前，老夫忽然窥探到了一丝玄妙之机，方知此生突破神境有望。可连续闭关数日后，我惊觉，当年那一战，我败给程龙象后，心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正所谓武者必争，可老夫却失去了与程龙象一争高下的雄心。为此，老夫终日打磨心境，终于在今天破关而出。”

话落，燕南天眼中战意大盛道。

“我若连他都不敢战，何谈突破自我，何谈登临神境！所以，老夫不再躲闪，我要再争天下！而这山河榜第一的位置，便是老夫重新崛起最佳契机！今日老夫斩了你，便会前往燕京，找程龙象再打一场！”

燕南天一番话说的激情澎湃，战意昂扬。

说罢，燕南天猛地跨出一步。

“沈小友，请吧。就让你成为老夫的垫脚石吧！”

“你倒是很自信。”

“自从败给了程龙象后，老夫不自信了几十载，若是再不自信怕是要入黄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