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音又想起陆闻笙之前说过的话。
“你问纪澜安?活着是活着,情况却不是太好。他也真是命大,又是贯穿伤,又是后背的爪痕,再加上失血过多,换做旁人说不定早就撑不住了。”
她抿了抿唇,正要开口为,少年却先她一步问道:“身上还疼吗?”
沉音顿了顿,摇头:“好了,倒是你的伤。”
纪澜安温温润润的弯唇:“我也好了。”
沉音看着对方苍白发干的唇,只觉得莫名刺眼:“照顾你的人呢?陆闻笙没给你安排?”
都伤成这样了,纪澜安身边竟然连个看床的人都没有。
“安排了,我让她走了。”纪澜安说着,小心的看了看少女的脸色,眸中带了些微的委屈,温润的嗓音此时听起来有些弱:“我不习惯被别人碰。”
沉音低头看着少年紧拽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意味深长的扯了扯唇。
不习惯被别人碰,还抓着她不放?
纪澜安迎上她质疑的目光,似乎读懂了她的意思,少年垂下睫羽,抿唇:“小音不是别人。”
这样的纪澜安,就像是个格外干净乖巧的少年,哪里还有之前混战中一木仓一个血族的英勇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