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音看不到纪澜安的这副模样,却知道少年并没有走。
特属于少年的气息无孔不入的透进房间,似有若无的萦绕在她的身边。
夜色寂静,沉音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想到纪澜安还守在她的门口,就让她觉得心烦意乱。
纪澜安究竟要做什么?
难道他就要这样在门口守上一夜?
沉音咬唇,懊恼的再次翻了个身。
一门之隔,纪澜安听着里面的窸窣声,缓缓将手贴在了门上:“小音,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我只睡在地上,保证不会打扰到你。”
无人应声,纪澜安抿唇:“小音,外面的窗户是坏的,这里的风很冷。”
他温润的声音放得极轻,似乎很是虚弱:“小音,你今天喝得血有些多,我现在的头好晕。”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弱,语气也越来越可怜。
一个被血族的利爪贯穿胸膛,都能面不改色回击的人。
此时却像是温室中的娇花一样,一会儿怕冷,一会儿头晕。
明知道纪澜安是在故意卖惨,沉音却还是止不住的心软了。
她的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