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溥淮撇了撇嘴,轻哼着:“我那混蛋孙子,这会儿不一定要怎么想我们呐!”
虞屏山叹了口气,摇摇头:“罢了罢了,催不来,由着他们俩自己后悔去吧。”
封溥淮看着他的眼中多了抹担忧:“不管了?”
虞屏山无奈的摊手:“怎么管?不管了,让他们以后自己后悔去!”
封溥淮思量片刻,点点头,喝了口茶之后若有所思的模样笑着:“年轻人呐,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自己疼了才知道听长辈的话还是很明智的!”
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揶揄的笑意。
不听就不听,谁后悔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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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
乐怀昨夜几乎一夜未眠,早上起床的时候却仍旧神采奕奕。
他换好衣服下楼吃早饭,乐靖尧已经吃完了饭,正坐在桌边喝茶等他。
父子二人谁都没说话,直等到乐怀放下餐具,这才开了口:“父亲,新年了,我打算公布茗茗是我养女的事情,虽然媒体方面一直有所猜测,但我还是打算再声明一次。”
乐靖尧一愣,拧着眉头看向他:“你觉得我会同意?”
乐怀擦了擦嘴,放下餐巾后转头与他对视:“您现在拦不住我,这才是事实。”
乐靖尧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死死地盯着乐怀,一字一顿的说着:“你是脑子坏掉了?当年虞媛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
“阿媛从未对不起我过,”乐怀面色平常,“我选择爱她,而非逼她爱我,至于我守着她抚养茗茗,这更只是我的事情,她甚至未曾留下过只言片语。”
乐靖尧气得胸口闷痛。
他仍旧咬着牙,摇头:“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同意的!”
乐怀表情平常,语气也平常,没有一点儿急躁模样:“我观察了这些日子,乐家的子孙,没有一个能堪大用,我死后,乐宁财阀何去何从?”
乐靖尧瞪他:“那也轮不到一个外人——哦不,那也轮不到虞家人来继承我们家的产业!”
“您把她当外人,茗茗却始终喊您一句爷爷。”乐怀看着他,淡淡的说。
他这些日子从管家口中没少听老爷子对乐茗的评价。
虽然就只有亘古不变的那一句话,但也可以说明很多的问题。
乐靖尧沉默了。
他想起那个大雨天,乐茗在他面前,哭着要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