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普通的液体,在接触到空气后，瞬间蒸发气体，只有极少数没来得及蒸发的水滴顺白色的羽织缓缓落下,眨眼间也消失在空中。

等狸白赤脚站在地面,身上的衣服已全干,头发也变得软乎乎的,没有任何潮湿。

“爸…爸？”

白发人偶扬头，狐狸面具下一双金琥珀似的眼睛,像是某种兽类的眼睛,他看面前的男人，歪歪脑袋，声音轻轻的,像是森林中吹过的一阵风。

戚朝愣一下,显然没想到人偶居然刚见到自就会叫爸爸，不过他很快就过神来,伸手揉揉人偶的头发，温声道：“狸白真聪明。”

温热的掌心轻轻附在他的脑袋上,狸白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眯起来,配上戴的狐狸面具来看，倒还真像一只小狐狸。

戚朝收手后,狸白瞬间过神，像是有些局促,脚指在地板上抠弄几下，他的嘴巴张张,仿佛想说什么，最后又憋去，眼睛看向戚朝,又仿佛不敢多看，只能这么小心翼翼地试探。

这小动作真多。

戚朝看只到自腰际的崽儿，忍不住笑笑，他伸手狸白抱起来，让这孩子坐在自的胳膊上。

“狸白，爸爸带你出去好不好？”

狸白像是获得某种肯似的，立马胳膊圈住戚朝的脖子，就算戴面具也遮不住他的开心，露尖尖的小虎牙，“好！”过一秒钟后，他清脆地喊道，“爸爸！”

“男孩儿”声音清脆得比森林中的清泉还要好听，戚朝深褐色的眸子微暖，满腔的父爱都要涌上来，他低声道：“崽儿，饿不饿？”

被人形师制作出来的人偶，从醒来后便对父亲有然的孺慕，狸白看出父亲也特别喜欢自后，脸上的笑一直没有下去过，不露出小虎牙，有点像某种小兽，他坐在父亲的胳膊上，乖乖地道：“不饿。”

戚朝嗯一声，走到地下室门口的候，狸白放下来，拿出几双鞋问道：“狸白喜欢什么鞋？”

狸白看看自的脚，又看看地面上一堆五颜六色的鞋子，他歪歪脑袋，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却很容易让人察觉出他现在的纠结。

“我可以不穿吗？”

狸白觉得自赤脚就可以。

戚朝拍拍他的脑袋，拒绝道：“不行，不穿鞋不许出去。”

白发人偶明白，他蹲在地上纠结一番后，最后站在一个竹绳凉鞋的前面，抬头看戚朝道：“爸爸，我可以穿这个吗？”

“当然可以。”

听到戚朝的话，狸白笑的又露出小虎牙，金眸弯月牙，十分开心，立刻蹲下身子换起鞋。

戚朝原本还想帮狸白换鞋的，看到崽儿熟练的换起鞋，他动作一顿，低下头笑笑，从母石的颜色就能看出自家崽儿等级绝对不低，但刚出生就这么聪明，也真是蛮神奇的。

不知道兰洛和莫斯刚出世的候，是不是也这么聪明。

换好鞋后，狸白站起身。

他看爸爸，犹豫一下，拽拽戚朝的衣角，仰头问道：“穿上鞋，爸爸还能抱狸白吗？”

这问题，还想？

戚朝直接蹲下身抱起狸白，温声道：“当然可以。”

狸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