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裴宴城的纠结,虞楚这边就截然相反。
整整睡了十二个小时,裴宴城都快要怀疑她是不是昏迷了。
临近十点钟的样子,虞楚适才悠悠转醒。
她不是自然醒的,她是被吵醒的。
虞楚掀开被子,透过未完全拉拢的窗帘,首先看见的就是坐在露台靠椅上看报的男人。
这会儿男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框的眼镜,很好的压住了男人眉宇间尖锐的戾气,仿若棱角都被收起来了,专注手中的报纸,颇有些斯文败类的感觉。
捏着报纸的手也很是好看,骨节分明,长而有力,指甲修剪得圆润,在外头日光下,衬得更白了两分,手背上的泛起的青色的脉络,让这双好看的手多了几许的欲色,想要用来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
虞楚微眯着眼瞧了一忽儿,舌尖舔了舔稍有些干裂的下嘴唇,轻声“啧”了一声。
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面,虞楚走了过去。
睡意早就在虞楚看见美色的时候就散尽了。
双手抓着窗帘,手臂一伸,原本留了一些宽度的帘子就全部被拉开了。
外头已经铺下了细碎的阳光,夹杂着混着泥土味的凉凉的秋风。
这几日气温降得比较快。
“起来了?”
男人的目光从手中的报纸上移开,转而落在了虞楚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