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男人却是好看到了极致,每一处,仿若精雕细琢,完全找不到瑕疵。
“裴先生?”
裴宴城懒懒掀起眼皮,淡淡的瞥她一眼。
傅筝被他这一眼看得不敢大声呼气,不自觉放缓了呼吸声。
微卷的发绾成了丸子头,露出修长的天鹅颈,室内柔软的光打在她秀气的侧颜轮廓上,镀了一层浅淡的光晕。
睫毛卷翘,宛若蝴蝶翅膀扑棱着。
翦水秋瞳,楚楚可怜,有一种破碎之感。
不得不说,傅筝很知道如何吸引男人,也很懂如何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可是裴宴城不是别的男人,幽邃的眼底波澜不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那么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傅筝暗自咬唇,想起来了好几次撞见他和虞楚一起出现的场面。
“我记得姐姐和裴先生中学时是同班同学?”
或许是因为提到了虞楚这个人,裴宴城给她面子应了一声,“嗯。”
可是也就给了个反应,连眼神都没有施舍一个给她。
“其实我比姐姐低一级,算起来,我应该叫裴先生一声学长才是。”
确实,傅筝当年所就读的学校同虞楚他们是同一所,或者说,江城这些富人圈子的孩子大多也是在那里上学。
傅筝记得很清楚,当年的裴小少爷意气风发,潇洒恣意,生得又是唇红齿白,秾丽动魄,不知道勾了多少男男女女的心。
多年过去,只让人记住了他的冷血绝情和行事乖张恶劣,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冷硬的五官线条间似乎也看不见当初的影子。
说起来,曾经傅筝还为之心动过。
裴宴城抬起手腕,垂眸看了一眼时间,另一只手腕间有一点红若隐若现。
没有应傅筝的话,也没有碰傅筝送过来的茶水。
“我看姐姐和裴先生相处得似乎不错?”傅筝抬眼望了下二楼书房的位置,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果茶,“但是有的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裴宴城皱起眉头,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恐怕不是虞楚在这里,他应当抬腿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