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呢我是不介意的,毕竟垃圾正好遇上垃圾桶了,我满意都还来不及。但是——”
虞楚话锋一转,“裴宴城的话,麻烦收起你的小心思,你若敢打他的主意,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松开捏住傅筝的手,虞楚从茶几上连抽了好几张纸巾,细细擦拭着手,脸上嫌弃的表情,好似是沾上了什么晦气东西。
傅筝垂着头,精心设计过的发丝有些凌乱,她白皙的下巴上也出现了一道浅色的指印。
恨恨的瞪了虞楚一眼,傅筝转身就回了房间。
她就说最近不对劲,这下子倒是反应过来了。
虞楚素来看不起她,姿态傲慢,对于她的小动作向来是不想理会的。
大多时候,她都是勾魂的让人忍不住痴迷的痴迷的罂粟,让人心甘情愿上她的钩,但她又好像对什么都不以为然的样子。
然而,现在的虞楚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做派,但是性情的转变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的虞楚,更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身带剧毒的美人蛇,稍有不慎,就会被她索命。
而傅筝觉得,自己好像就是虞楚盯梢多时的那个目标。
不自觉的,傅筝打了个寒颤,手臂上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
“什么时候呢?”
什么时候虞楚也有了明目张胆的在意呢?
那自然是……
“裴宴城。”
对,虞楚的转变好像就是从她和裴宴城领证前后的时间算起来。
她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
傅筝一时间想不明白。
“嘭!”
而裴宴城那边,开门迎接他的就是朝着他脑门儿飞过来的沉甸甸的砚台。
身体下意识地反应给他传达出危险的警告,头一偏,这价格不菲的砚台就砸到了墙面上,与坚硬的墙体来了个硬碰硬,最后裂成两半,躺在了地毯上。
反应过来的裴宴城徒然失笑,视线落在脚边的砚台上。
还真让虞楚给说中了,老爷子这见面礼给的确实是够硬实的。
男人蹲下身子,把碎裂的砚台捡起来,起身,坦然自若的对上虞老爷子的视线。
老人年逾花甲,头发花白,脸上留下深刻的属于岁月的痕迹,身上的板正古朴的中山装,威重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