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因着下了一夜的雨的缘故,天色不是那么明澈,带着灰灰的,沉沉的压抑。
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虞楚的脸色有些白。
可能是药效过了,这会儿肚子又开始疼起来了。
她动了动身子,突然间碰到了什么暖暖的东西。
不需要拿出来看,凭着手感就能知道这是热水袋,就放在她的被窝里。
看这温度,应该放了有一段时间了。
虞楚伸手抱着贴在小腹上,是觉得要舒服了一点。
她探了探身侧的位置,已经冰冷的没有温度了,若不是有点凌乱的褶皱,几乎是看不出来有人睡过的样子。
“每天都起的这么早。”
钱又不能当饭吃。
但确实是时间不早了,若她再睡一两个小时,就到中午了。
虞楚的视线瞥见床头柜上放置的药片和水,虞楚伸手碰了碰,居然还是热的。
她当然是不知道裴宴城给她换了多少次的热水了。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一般这个时候她心情都不大舒坦,脾气自己都琢磨不透。
洗漱好吃了药,她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床上了。
在琳琅满目的衣帽间里面挑了件水蓝的织锦缎的倒大袖旗袍,优雅又贵气。
她并未盘发,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着,脸上未施粉黛,少了些往日的风情万种,多了些清冷疏离感,乍见只觉高不可攀。
虞楚开门,就撞上了正欲敲门的刘嫂。
“太太睡醒了?”刘嫂也没有想到这么巧合,“刚才先生才叫我上来看看。”
虞楚问道,“他去上班了?”
刘嫂摇摇头,“这我倒是不清楚,先生刚出门不到半小时。”
“先生今早很早就起来了,给太太熬了热粥,这会儿还在炉子里煨着,我这就端来给太太尝尝。”
刘嫂说干就干,下楼就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
虞楚轻笑,听闻是裴宴城亲自熬的粥,她倒是有些馋了。
裴宴城他自小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少爷,可是后来落魄了,因生活所迫,也就练就了一身不错的厨艺。
虞楚喝着热粥,心满意足。
拍了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里面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