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在房间内睡了个天昏地暗,对外界的一切事情皆不知晓。
当裴宴城已经从海城千里迢迢赶回来了,顺利地进入了虞楚这边的庭院。
大金衔着球在院落里自己溜着自己,徒然间听见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嘴里的球也顾不上丢弃了,径直奔向门口的方向。
原先已经做好了攻击的架势,但是没有想到进门的人是裴宴城,瞬间就卸下防备撒着腿就凑上去亲热了。
当然,裴宴城这男主人可不像虞楚那么好说话,一想到半夜三更自己在海城孤身一人,而面前这只狗却被虞楚纵容着,这账裴宴城可是计算得一清二楚。
指头在大金的脑袋上点了点,大金就乖巧地趴在地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裴宴城。
男人迈开长腿,大金也只是望着,没有起身。
虞楚昨夜回来,浑身倦怠,连房间的门都没有锁上,裴宴城只是一碰就给推开了。
房间内昏暗无比,窗帘拉得严丝合缝,没有半点光线透进来。
裴宴城放轻了脚步,坐在了虞楚的床头。
她纤细单薄的身子整个陷在被褥里,只有很不明显的起伏,如瀑的青丝倒是散落在枕头上,对于裴宴城进门的动静是半点不知。
虞楚仍旧在美梦中不愿醒来。
置身于这静谧的空间内,裴宴城一时觉得无比的心安。
伸手轻轻将她的被子往下拉了一点,恬静清绝的睡颜露出来,眉目间是清清凌凌少了醒来时流转的媚态,脸颊压在枕头上,软乎乎的,看起来很好捏的样子。
裴宴城在虞楚面前向来是没有多大的自制力的,心痒难耐,稍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滑嫩的脸颊。
虞楚有所感觉地凑上来,将自己整个脸都送到了裴宴城的掌心里,特别乖。
分明昨天晚上让他扑了一场空,这会儿却在这里睡得没心没肺。
若是虞楚醒来定然又会反过来打趣裴宴城他不怀好意,也确实,裴宴城承认,他对虞楚的心思从来就不简单。
于是乎,日理万机的工作狂裴先生,翘班了。
至于原因,那肯定是看老婆睡得太香,瞌睡虫也给勾出来了。
虞楚是真的能睡,从凌晨两点半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