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多久之后,浴室的玻璃门终于打开了,还带着氤氲的水汽。
虞楚踏出来反手就要关上门,却被紧随其后的裴宴城伸手给顶住了。
“鱼鱼。”
虞楚头也不回,漂亮的脸蛋上泛着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跟河豚有七分相似,“你不要喊我!”
虞楚猛抽了几张桌上的湿纸巾,用力地在手上反复擦拭,力道知道,恨不得将手上的皮都给磨破。
裴宴城系着浴袍的带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伸手摁住了虞楚的手。
虞楚抽了抽,却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怕扯到裴宴城另一边的伤口。
美眸蒙了一层春水,连瞪人的时候都像是潋滟着水光,没有半点气势。
“干什么,松手!”
“别擦了,洗干净洗干净了。”
虞楚看着自己的爪子,她恼怒地说道,“你还有脸说?”
裴宴城将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面色也有些不自在,其实这会儿他耳垂的余温一直都没有消下去,换在平时肯定是被虞楚调笑的,但是今天晚上的虞楚压根儿就顾不上笑话他。
把自己的手从裴宴城的手中抽出来,虞楚便将手背在后面,自己不看,裴宴城也不许看了。
“你走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虞楚伸手指着门口的方向。
裴宴城挑眉,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好,我去书房处理工作。”
说着就要过去,却被虞楚一眼盯住,她板着脸,“我白天怎么说的,处理什么工作,该休息你就好好休息。”
裴宴城驻足,他抬手指着床榻的位置,“好,休息,那我上床休息。”
虞楚又不干了,“叫你出去待着就出去待着,哪来这么多话?”
看着虞楚炸毛的样子,裴宴城也知道今天晚上自己这是过分了些,不能逆着她,这顺毛得顺着来。
裴宴城妥协了,谁能想到这东三洲的首富裴宴城居然还有被老婆赶出房间的那一天呢?
若是叫认识他的那些人知道了,说不定眼珠子都得给瞪出来。
门外传来刘嫂的声音:“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刘嫂你不用管我,我就出来透透气。”
卧室的房门合上,只留下了一个虞楚。
等裴宴城真的出去了,虞楚缓了缓,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