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城照顾了虞楚一晚上,直到天色微微擦亮的时候,她的烧才退下了。
刘嫂晚上并未住在主楼,而是宿在后院阁楼,是以并不知晓虞楚发烧的状况。
还是早起过来做早餐的时候,才发觉主卧的灯一直亮着。
而裴宴城从卧房里面出来,脸色颓废,下巴处生了青色的胡渣,俨然是一夜未眠的姿态。
“太太昨夜又……”
刘嫂也对昨天虞楚发生的状况心有余悸,看裴宴城的样子还以为她昨夜又闹了。
裴宴城摇头,伸手揉了揉眉心,“没有,她昨夜发烧了。”
他手里面提着的脏衣篮子中装着才给虞楚换下来的湿透的衣物。
刘嫂闻言一惊,原本开口是想问为什么昨夜不叫她,将虞楚送到医院里面去。
但是话刚要出口的时候刘嫂就想起来昨天虞楚就是在医院里面受到了刺激,这里是能不去则不去。
她问:“那烧退了吗?”
“退了。”
刘嫂重重松了一口气,但是看着裴宴城眼下明显地乌青,她也心疼得厉害。
毕竟她算是看着裴宴城长大,也是裴家的老人了,更是明白他这些年的不容易。
刘嫂将手下的事情放下,“先生你赶紧去睡,太太这边我看着,你不用担心。”
裴宴城对于刘嫂很是信任,要不然也不会在他东山再起之后将裴氏破产而遣散的刘嫂重新聘请回来。
“麻烦刘嫂了。”
“诶,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刘嫂接过裴宴城手中的脏衣篮子,赶紧催促着裴宴城早点去休息。
裴宴城谢过之后,转身回了卧房里面。
昏暗的房间里面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只点亮了一盏壁灯,光线落在床榻间,给虞楚精致的脸庞镀了一层暖暖的光。
裴宴城钻进了被子里,长臂一伸,就将虞楚拉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