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城身躯蓦然一僵。
这句话——
“裴宴城,我叫你今晚别走了,你听了没有?”
没有等到裴宴城的立刻回答,虞楚抬起头来,却也只能看见男人发丝浓密的后脑勺。
人是她之前赶到隔壁去睡的,这会儿她又要求着人回来。
“我意思都这么清楚了,怎么你不情愿吗?不情愿就算了,你爱哪儿去睡就去哪儿睡去,我才不管你了。”
虞楚一时间感觉脸颊烫得厉害,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极力想维持自己的老练,可是脸皮好像有点不允许。
面色赧然,同外面花圃中的娇艳绝丽的芍药无异。
正当她松手退开的时候,男人回了头,一把将她摁在了怀里。
“不许。”
“你必须管我。”
“还有,谁说我不情愿了。”
夜深了,窗外风声飒飒,不多时便飘起来了细密的雨水。
窗户并未完全掩住,留了道不宽不窄的缝儿,溜进来微凉的夜风,带着湿漉漉的烟雾。
雨势逐渐大了,雨水嘀嗒嘀嗒,打落在娇嫩的花苞上,娇艳的芍药花悄然绽放。
黑色的夜幕中燃着昏黄的灯光,将那细密的雨水照得分明。
雨溅落在青石板上,砸在茂密的枝叶间,落在窗户上,降到花圃中娇美的花上,恰如乐器合奏。
其中还夹杂着几声狗叫。
冬夜很冷很冷,但又似乎很暖。
“我同意你用这个了吗?你擅做主张,我不同意!”
“好好好,我管你,我管你还不行吗?”
“大金宝贝,你别叫了好不好?”
“不是吧裴宴城,你脸红干什么?”
“我之前是骗了你,你是number1行了吧?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雨下了大半夜,临近清晨的时候才堪堪止住了。
如烟的薄雾笼罩着海棠公馆,夜雨洗涤了灰尘,路面格外亮堂,亦是湿漉漉的一片。
似乎温度又下降了些许,这吹来的风也是逐渐砭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