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在这儿?”
裴宴城哑声问道,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看起来还是相当记仇的。
“她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儿了?”
裴宴城将视线从二楼露台那边挪开,放在了虞楚的脸上。
他握着虞楚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后者也并未抽离。
然后就听见裴宴城略有些委屈的语调入了耳中,他指认这江瑟瑟昨晚的罪行,“她昨晚骂我了。”
虞楚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裴宴城居然会告状了,还是这么一副表情。
果然这会儿年纪小,不像之后那么端着,没死要面子活受罪。
看来还是年轻几岁的裴宴城更清楚成大事者要能屈能伸的道理。
虞楚心里面乐开了花,脸上却还是绷着,她问道,“她骂你了,你没有当场还回去?”
虞楚当然知道裴宴城不会,但是看他摇头的时候,她到底还是破了功,忍俊不禁。
眉宇间的覆上的那层薄薄的冰瞬间消融,她垂眸低笑的模样,叫人沐如春风。
“既然笑了,就考虑考虑我刚才说的,跟我回去吧?”
“喂,你们两个倒是理理我啊——”
江瑟瑟在那边看了半晌,却没有等到两个人的半点动静,遂又朝着门口这边开口问道。
再大的声音,经过这么长的一段距离,加之过大的风雪,音量消减了不少。
虞楚没有吭声,男人倒是余光朝着那边觑了一眼,就在虞楚要转身看去的时候,按住了她的肩膀,“不理她。”
“你没否认,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着,就在虞楚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手撑着伞,一手将人抱了起来。
下意识地小声地惊呼了一声,赶紧环住了裴宴城的脖颈。
虞楚因着自幼学舞的缘故,一直控制着身形,体重较轻,感觉每一次裴宴城抱她的时候都是轻飘飘的。
虞楚不止一次怀疑,到底是自己太轻了,还是这个男人的臂力太惊人了。
裴宴城将伞递给虞楚,虞楚倒是接下了。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撑起的伞下,璧人成双。
“开年第一天,我就送上门来吃狗粮的吗?”
江瑟瑟将楼下的场景尽收眼底,她蹦跶了这么久,原来自己才是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