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克礼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见状,忍不住皱眉,这就不行了?
多少也是有点怂!
仵作和人证进殿之后,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到,立马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前因后果说了个干净。
上头是如何交代的,他们又是如何去办的事儿,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做出哪些手段,说的那叫一个一清二楚。
曹松谷趴在地上听着,只觉得自己耳边嗡嗡作响,想要争辩,却又是昏厥状态,这个时候爬起来的话,显然更不好。
但是,什么都不做?!
难不成,就任由他们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说实话,当官儿的哪能没点肮脏事,小到自己,大到家族,谁也不比谁干净,可你要藏着掖着,便也罢了。
真要是闹到明面上,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此时此刻,便是如此。
宁元心里其实是有几分为难的,现在这个情况吧,就算他想轻拿轻放,好像也不怎么现实,更何况,他委实不大想轻拿轻放。
最近,曹松谷是越来越不老实了!
姚克礼眼观鼻,鼻观心,决定再添一把火,于是,往前挪了挪。
“皇上,右相和姜凯素无恩怨,如何会做出这般狠毒的事情,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堂堂相国,如何会舍下身段去弄死一个不相干的兵部尚书?”
“来人,泼醒。”宁元阴沉沉的道,他倒是想问问曹松谷到底想做什么,莫不是,他待他还不够好吗?
若不然,他怎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徐正认命的上前,一桶凉水浇了下去,在萧瑟的秋风里,显得格外凉爽,不得不说,并不是谁都姓谢。
曹松谷适时醒来,连滚带爬的坐起来,跪好。
“皇上,我错了,错了!我没想杀他,真的。”
“……”
“姜凯的夫人可是臣的嫡亲侄女,算下来,姜凯还是臣的侄女婿呢,臣怎会害他?!”
“那你如何解释!”宁元头疼极了,说实话,他们这些家务事,他是一点都不想操心,奈何他们一个个太废物,什么事情都推到自己面前来,委实让人有些心情不畅。
姚克礼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开玩笑,好不容易才闹到这个地步,倘若让他就这么逃了,岂不是太像话了。
他们布局这么长时间,不是让他跟没事人一样的!
“皇上,既然是亲戚,又素无仇怨,那右相做出这事儿就很让人深思呐。”
“姚克礼!”曹松谷只觉得这玩意儿是想弄死他,否则,绝不会步步紧逼,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挑战他的极限。
“右相凶什么?莫不是觉得本相说的不对?”姚克礼眨眨眼,疑惑道:“可是,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曹大人因何非要将姜凯至于死地呀?莫不是,买官卖官一案,其实是姜大人在替人背锅?”
“皇上,臣冤枉!他血口喷人,姜凯死了便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方才这些人,可有指证本相杀人?他们口口声声说的,不过是上头的人。”
姚克礼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见状,忍不住皱眉,这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