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放好了泡澡水。
江述把余笙抱进去,轻放在浴缸里,她的身体浸在晶莹的泡沫中,隐掉了一池春色。
江述没进去,半蹲在浴缸旁,手臂伸进温水中,往她身上撩水,“今天怎么这么不乖?”
紧紧抱着他,一步都不让离开。
余笙白嫩的脸颊沾染了几滴水,湿润的刘海贴在脸侧,清爽干净的像十几岁的小女孩。
她往水里缩了缩,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我想让你舒服嘛。”
太乖了,江述忍不住又想亲她,但他还是有些生气,“可我不想让你吃药。”
他有点责备的语气,“下次不许了,要听话,知道吗。”
她点点头。
江述很谨慎,“今天是安全期吗?”
余笙说是。
江述不太会算这个日期,也没有怀疑她的话,其实今天这样的体验对他来说也很难得,两人自从在一起,从没这样过。
他是普通男人,别的男人喜欢的他也喜欢,但他从没这样做过,没让余笙吃过一次药。
直到睡觉前江述还在想这件事,拿出手机搜了一下,网上说其实安全期也可能怀孕,只是概率会低一些。
他又搜了紧急避孕药对女人的危害,那些形容词很可怕,可能会出现副作用,头晕恶心,还可能有更严重的症状,他不敢再往下看。
江述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着,越想越后悔,有些责怪自己,怎么现在自控力这么差,她稍稍热情一点,就扛不住,还不如他们刚在一起时,那时两人每晚睡在一张床上,他都能忍住。
吸取了这次教训,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在家里每个房间都准备了套,连浴室和阳台都有,彻底避免类似情况发生。
他也“严肃”地批评了余笙一番,要她重视这件事。
不过批评归批评,余笙准备的那个飘窗,他还真是喜欢,除了一些“运动”外,他们两个没事时也喜欢在那里待着。
有时在墙边垫个抱枕搂在一块儿睡午觉,有时在中间放张小桌子一起吃点心。
夕阳西下,两人也偶尔在那里一边一个坐着看书。
这个原本寂静的角落成了他们最喜欢的一片小天地。
今年的冬天如约而至,初雪那天,余笙从衣柜里翻出厚厚的羽绒服,一套香芋紫色的针织帽子和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拿着提前买好的夹雪器跑到楼下小区里玩雪。
这套帽子和围巾是那年在瑞士江述买给她的,她怕褪色,一直舍不得戴,几年过去,现在还很新。
小区里有可以散步的花园,好多家长已经带着小朋友在堆雪人了,余笙往花园里面走,找了处僻静的地方,这里还没有人过来,雪地是完整没有被踩踏过的。
她拍了几张雪的照片,随后蹲在地上,打开上次江述给她买蛋糕时留下的小纸袋,里面装了几个形状各异的夹雪器,有余笙最爱的小鸭子,还有套餐里赠送的星星和一只更小号的鸭子。
戴手套不舒服,她直接上手拢了一捧雪塞进鸭子模具里,压紧,两边扣在一起再次压实,一分钟不到就做好了一只“雪鸭子”。
余笙兴致特别高,连续做了好几只,天太冷,她的手很快冻得冰凉。
后面她戴上手套继续做,在正方形的花坛上摆了一圈,还在旁边垂着的树枝上压了十几颗星星。
她看了眼小号的那只鸭子模具,想了想,又做了一只小小鸭子,端端正正摆在其中一只鸭子旁边。
她拍了照片给江述发过去。
江述在工作,差不多隔了一小时才看到信息,他放大那张照片仔细看了一会,嘴角不觉漾起笑意。
助理张迁正跟他汇报事情,看到他的表情,有点意外,江述工作时一向严肃,从没像现在这样走神过,能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其他地方的人,八成是他老婆。
张迁等了一会,试探着问:“江总,要不我待会再来?”
江述很快恢复神色,“不用,继续。”
张迁清了清嗓子,翻到报告下一页。
余笙收到江述的回复时,正在小区附近的蛋糕店里。
江述先问:还在外面?